“可能有一萬人之多。”談及此事,方才被打時都沒露出絲毫情緒的楊詔,眼神之中竟然滿是憤恨乃至恐懼。
楊幹貞皺眉。
一萬人守城,如果一觸即潰便罷了,但看起來意志堅定,物資不缺,這就很難打了。
楊詔也注意著他的表情。
如此攻城,繼續耗費自家本錢,顯然是不合適的。真把人打光了,以後還不是任鄭氏揉捏?兄長當不至於這麼傻。
“先驅使那些洞主們進攻,如果他們不願,就殺幾個人立威。”楊幹貞說道:“等到驃信北來,我再想辦法讓其他人也來攻城。這種苦活,總不能一直讓我們來。”
“好。”楊詔放下了心,說道:“我這就讓人加緊攻勢。我們疲累,夏人也累,如今就是爭一口氣的時候。”
“別一味強攻,有時候可以適當詐敗一下,將夏人騙出城來,那樣就容易多了。”楊幹貞聽著濃霧中漸漸偃旗息鼓的動靜,說道:“也可以派人繞道,趁著這股子霧氣,想辦法奇襲一下。”
“試過了,夏人在後山有伏兵,沒得手。”楊詔嘆道:“夏國的那位燕王挺小心的,守得滴水不漏。”
“沒成功就算了,但不要放棄,多試幾次總無妨的。”楊幹貞又道:“注意河北岸。夏人不可能沒援軍過來,別讓人摸到眼前都不自知。”
“我曉得,早安排了人。”楊詔說道:“夏人大軍一來,咱們立刻就退後結陣,等待驃信的主力部隊抵達,再做計較。”
二人商議一畢,自然開始調兵遣將。殘酷的攻城戰,竟然一刻沒有停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