貝州民戶,來得不是時候明。安東府尹杜光乂一臉憂愁地說道。
若在平時,魏博百姓來就來了,能咋地?兩萬大軍壓著,他們什麼風浪都掀不起來。但眼下是什麼情況?大軍很可能要出征,屆時留守兵力稀少,杜光乂十分擔憂。
朝廷有些人明,太僵化了,不知道變通。此一時彼一時,這會你一個勁往這塞人幹啥?
邵嗣武說道:不是剛來了一千多戶橫山党項麼?使者要抓牢他們,一旦有事,便徵發丁壯鎮壓魏人,料想無妨。
杜光乂心下稍安,但並沒有完全釋去憂慮。
之前確實分兩批來了一千六百餘戶橫山党項,基本上都是歸德軍將士的家人,他們確實不會與魏人合流,但杜光乂很懷疑他們的戰鬥力。
但事已至此,也沒別的辦法了,好好操練那些党項少年才是正經。
殿下,此番北上,符都頭領兵即可,你又何必……杜光乂不再糾結移民,轉而問起了另外一件事。
父親起自微末,征戰二十年,方有大夏天下。邵嗣武搖了搖頭,道:我得封趙王,富貴極矣、至矣。但每每午夜靜思,總覺得慚愧。寸功未立,卻安享豪宅、珍饈、美人,可乎?
杜光乂張囗結舌,良久之後嘆了口氣,也不知道在嘆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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