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不諱地說道。
邵嗣武臉色一白,但還是說道:“二弟登基之時,若有人不服,起兵造反,我這個做兄長的,也可幫襯一二。”
誠然,邵嗣武的這個理由確實光明正大,而且也十分充分。放在別的朝代,這樣做是大忌,因為弄不好會整出八王之亂那種亂局,但在唐末五代,真的是大忌嗎?
此時有比八王之亂更嚴重的問題。兩害相權取其輕,明明知道此時禮崩樂壞、倫常無存,但很多節度使、割據勢力依然喜歡讓兄弟、兒子分掌兵權。
其中有反面例子,也有正面例子,其實就是賭,賭父慈子孝、兄友弟恭。
邵樹德當然知道其中利弊,此時聽了兒子的話後不置可否,沉吟良久。
邵嗣武忐忑不安地等著命運的宣判。
不過他也不是很害怕,當初已經與父親說開了,他對皇位沒有想法,只要二弟能容他,老實當個親王又如何?
“控鶴軍雜七雜八的人太多了。”邵樹德嘆了口氣,說道:“那些熟蕃部落兵,除精壯外,其餘盡皆放散。打完幽州,朕讓赤水、拱辰二軍併入控鶴軍,範河來當軍使,曹議金就當個副使吧。此軍整頓完畢後,或出臨渝關攻遼西,歸隸安東行營。”
邵嗣武不知道自己該哭還是笑。不過他本來也沒奢望太多,這樣的結局,似乎也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