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3部分(2 / 4)

十。四曰《事後之政》,分子目五。又附錄者四事,皆先引古事,後系論斷。案,金穰木飢,天道恆然;堯水湯旱,聖朝不免。其挽回氣數,則在於人事之修舉。《周禮·荒政》十有二,多主於省事以節財。蓋預備之道,已散見於各職故也。我皇上宵衣旰食,軫念民依。或歲星偶沴,禾麥不登。賜蠲貸者動輒數十百萬,賜賑恤者亦動輒數十百萬。

即遇貪墨敗度,借拯災以蝕帑者,尚恐封疆大吏因噎廢餐,杜侵冒之風,或靳撫綏之費。綸音宣諭,至再至三;含識之倫,罔弗共喻;仁宏博濟,實邁唐虞。是以國璉是編,特邀睿賞。臣等校錄之下,仰見勤求民瘼之心,與俯察邇言之意,均迥軼千古也。

△《捕蝗考》·一卷(編修程晉芳家藏本)

國朝陳芳生撰。芳生字漱六,仁和人。螽蝝之害,春秋屢見於策書。《詩·大田篇》:“去其螟螣,及其蟊賊,無害我田穉。田祖有神,秉畀炎火。”

毛、鄭之說,以炎火為盛陽,謂田祖不受此害,持之付於炎火,使自銷亡,並非實火。是漢時尚未詳除蝗之制,故訓詁家有是說也。至唐姚崇作相,遣使捕蝗,引《詩》此語以為證,朱子《集傳》亦從其說。於是捕蝗之法始稍稍見於紀述。

芳生此書,取史冊所載事蹟議論,匯為一編。首備蝗事宜十條,次前代捕蝗法。

而明末徐光啟奏疏最為詳核,則全錄其文。附以陳龍正語及芳生自識二條。大旨在先事則預為消弭,臨時則竭力翦除,而責成於地方官之實心經理。條分縷晰,頗為詳備。雖卷帙寥寥,然頗有裨於實用也。

△《荒政叢書》·十卷(山西巡撫採進本)

國朝俞森編。森號存齋,錢塘人。由貢生官至湖廣佈政司參議。是書成於康熙庚午。輯古人救荒之法,於宋取董煟,於明取林希元、屠隆、周孔教、鍾化民、劉世教,於國朝取魏禧,凡七家之言。又自作常平、義倉、社倉三《考》,溯其源,使知所法。復究其弊,使知所戒。成書五冊,其官河南僉事時所撰也。

末附鄖襄賑濟事宜及捕蝗集要,其官分守荊南道時所撰也。救荒之策,前人言之已詳,至積儲尤為救荒之本。森既取昔人良規,班班具列,而於三《考》尤極詳晰。登之梨棗,俾司牧者便於簡閱,亦可雲念切民瘼者矣。

──右“政書類”邦計之屬,六部,五十三卷,皆文淵閣著錄。

(案:古者司徒兼教養,後世則惟司錢穀。以度支所掌,條目浩繁,然大抵邦計類也。故今統以邦計為目,不復一一區別。)

△《歷代兵制》·八卷(浙江範懋柱家天一閣藏本)

宋陳傅良撰。傅良有《春秋傳》,已著錄。是書上溯成周鄉遂之法,及春秋、秦、漢、唐以來歷代兵制之得失,於宋代言之尤詳。如太祖躬定軍制,親衛殿禁,戍守更迭,京師府畿,內外相維,發兵轉餉捕盜之制,皆能撮舉其大旨。其總論之中,謂“祖宗時兵雖少而至精。逮鹹平後,邊境之兵增至六十萬。皇祐初,兵已一百四十一萬,謂之兵而不知戰。給漕輓,服工役,繕河防,供寢廟,養國馬者,皆兵也,疲老而坐食。前世之兵,未有猥多如今日者。總戶口歲入之數,而以百萬之兵計之,無慮十戶而資一廂兵,十萬而給一散卒。其兵職衛士之給,又浮費數倍,何得而不大蹙”云云。其言至為深切。蓋傅良當南宋之時,目睹主弱兵驕之害,故著為是書,追言致弊之本,可謂切於時務者矣。

△《補漢兵志》·一卷(浙江巡撫採進本)

宋錢文子撰。文子字文季,樂清人。紹熙三年由上舍釋褐出身,以吏部員外郎兼國史院編修官,歷宗正少卿。後退居白石山下,自號白石山人。宋初懲五代之弊,收天下甲兵,悉萃京師,謂之禁軍。輾轉增益至於八十餘萬。而虛名冒濫,實無可用之兵。南渡以後,倉皇補苴,招聚彌多,而冗費亦彌甚。文子以漢承三代之後,去古未遠,猶有寓兵於農之意,而班史無志。因摭其本紀、列傳及諸志之中載及兵制者,裒而編之,附以考證論斷,以成此書。卷首有其門人陳元粹序,述其作書之意甚詳。蓋為宋事立議,非為《漢書》補亡也。朱彝尊跋,稱“其言近而旨遠,詞約而義該,非低頭拱手,高談性命之學者所能”。然兵農既分以後,其勢不可複合。必欲強復古制,不約以軍律,則兵不足恃;必約以軍律,則兵未練而農先擾。故三代以下,但可以屯種之法寓農於兵,不能以井田之制寓兵於農。

文子所論,所謂言之則成理,而試之則不可行者。即以宋事而論,數十萬之眾,久已仰食於官。如一旦汰之歸農,勢不能靖,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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