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部分(3 / 4)

,故交無在當路者,有司又不知採錄以聞,故史竟遺之。”則廉實忠義之士,非以空言說《經》者矣。此書以諸家之說薈萃成編。

《自序》謂:“先《左氏》,事之案也。次《公》、《穀》,傳《經》之始也。

次三《傳》,注專門也。次疏義,釋所疑也。總之以胡氏,貴乎斷也。陳、張並列,擇其長也。又備採諸儒成說及他傳記略加疏剔,於異同是非始末之際,每究心焉。”然是編雖以胡氏為主,而駁正殊多。又參考諸家,並能掇其長義。一事之疑,一辭之異,皆貫串全經以折衷之。如謂仲子非嫡,隱公不得謂之攝;齊桓之霸基於僖、襄;三桓之盛兆於魯僖;不書吳敗越夫椒,責其不能復讎;書葬昭公,罪魯不以季氏為逆;書葬劉文公,罪畿內諸侯之僣;書築蛇淵囿,責定公受女樂而荒:持論俱明白正大。《總論》百餘條,權衡事理,尤得比事屬辭之旨。

故,欽定《春秋傳說彙纂》多采錄焉。廉《自序》題“至正九年己丑”,又稱:“讀《經》三十年,竊第南歸,叨錄劇司,乃成是書。”考元史陳祖仁榜在順帝至正二年。蓋廉於鄉舉之歲即登進士第,而通籍頗晚。閉戶著書,故得潛心古義,不同於科舉之學也。

△《春秋經傳闕疑》·四十五卷(浙江鮑士恭家藏本)

元鄭玉撰。玉事蹟詳《元史·忠義傳》。其體例以《經》為綱,以《傳》為目。敘事則專主《左氏》,而附以《公》、《穀》。立論則先以《公》、《穀》,而參以歷代諸儒之說。《經》有殘闕則考諸《傳》以補其遺。《傳》有舛誤,則稽於《經》以證其謬。大抵平心靜氣,得聖人之意者為多。所著《師山集》中有《屬王季溫刊春秋闕疑書》,至被執就死之時,惟惓惓以此書為念,蓋其平生精力所注也。其《序》謂:“常事則直書而義自見,大事須變文而義始明。蓋《春秋》有魯史之舊文,有聖人之特筆。不可字求其義,如酷吏之刑書;亦不可謂全無其義,如史官之實錄。”又曰:“聖人之《經》,詞簡義奧,固非淺見臆說所能窺測所以。歲月既久,殘闕滋多,又豈懸空想像所能補綴?與其通所不可通,以取譏於當世,孰若闕其所當闕,以俟知於後人。”其論皆洞達光明,深得解《經》之要。故開卷周正、夏正一事,雖其理易明,而意有所疑,即闕而不講,慎之至也。昔程端學作《春秋本義》等三書,至正中官為刊行,而曰久論定,人終重玉此書。豈非以玉之著書主於明《經》以立教,端學之著書主於詆《傳》以邀名,用心之公私迥不同哉?玉字子美,歙縣人。元末除翰林待制,以疾辭。明兵入徽州,守將迫之降,玉不屈死。與宋呂大圭及同時李廉均可謂能明大義,不愧於治《春秋》矣。明郎瑛《七修類稿》乃謂玉既不受元爵,自當仕明,謂之當生而不生。其說殊謬。伯夷、叔齊豈嘗受殷爵哉?瑛所云云,所謂小人好議論,不樂成人之美者也。

△《春秋集傳》·十五卷(兩江總督採進本)

元趙汸撰。汸有《周易文詮》,已著錄。是書有汸《自序》及其門人倪尚誼《後序》。尚誼稱是書初藁始於至正戊子。一再刪削,迄丁酉成編。既而復著《屬辭》,義精例密。乃知《集傳》初稾,更須討論。而《序》文中所列史法經義,猶有未至。歲在戊寅,重著是《傳》。草創至昭公二十八年,乃疾疢難厄,閣筆未續。至洪武己酉,遂卒。自昭公二十八年以下,尚誼據《屬辭》義例續之。《序》中所謂策書之例十有五、筆削之義八者,亦尚誼更定,而原本有訛誤疏遺者鹹補正焉。則此書實成於尚誼之手。然義例一本於汸,猶汸書也。

汸《自序》曰:“學者必知策書之例,然後筆削之義可求。筆削之義既明,則凡以虛辭說經者皆不攻而自破。”可謂得說經之要領矣。

△《春秋師說》·三卷(兩江總督採進本)

元趙汸撰。汸常師九江黃澤。其初一再登門,得《六經疑義》十餘條以歸。已復往留二載,得口授六十四卦大義與學《春秋》之要。故題曰《師說》,明不忘所自也。汸作《左傳補註序》曰:“黃先生論《春秋》學以左丘明、杜元凱為主。”又作澤《行狀》,述澤之言曰:“說《春秋》須先識聖人之氣象,則一切刻削煩碎之說自然退聽。”又稱:“嘗考古今禮俗之不同,為文十餘通,以見虛辭說《經》之無益。”蓋其學有原本,而其論則持以和平,多深得聖人之旨。汸本其意,類為十一篇。其門人金居敬又集澤《思古十吟》,與吳澄二《序》及《行狀》附錄於後。《行狀》載澤說《春秋》之書,有《元年春王正月辨》、《筆削本旨》、《諸侯取女立子通考》、《魯隱不書即位義》、《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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