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部分(3 / 4)

祿卿直秘閣掌禹錫、大理寺丞張次立同加校正。六年九月,宿遷樞密副使,又以翰林學士範鎮代之。治平三年二月,範鎮出鎮陳州,又以龍圖閣直學士司馬光代之。時已成書,繕寫未畢。至四年十二月上之。”然則光於是書特繕寫奏進而已,傳為光修,非其實也。書凡十五卷,每卷各分上、中、下,故稱四十五卷。末一卷為目錄,用《說文解字》例也。凡分部五百四十四。其編纂之例有九:一曰同音而異形者皆兩見。二曰同意而異聲者皆一見。三曰古意之不可知者皆從其故。四曰變古而有異義者皆從今。五曰變古而失真者皆從古。六曰字之後出而無據者皆不特見。七曰字之失故而遂然者皆明其由。八曰《集韻》之所遺者皆載。九曰字之無部分者皆以類相聚。考《集韻》所收,並重文為五萬三千五百二十五字。此書凡文三萬一千三百一十九,重音二萬一千八百四十六,僅五萬三千一百六十五字,較《集韻》所收尚少三百六十字。而例雲《集韻》所遺皆載者,蓋《集韻》重文頗為雜濫,此書凡字之後出而無據者皆不特見,故所刪之數多於所增之數也。其所編錄,雖不及《說文》、《玉篇》之謹嚴。然字者孳也,輾轉相生,有非九千舊數所能盡者。《玉篇》已增於《說文》,此書又增於《玉篇》。時會所趨,久則為律,有不知其然而然者,固難以一格拘矣。

△《歷代鐘鼎彝器款識法帖》·二十卷(兩江總督採進本)

宋薛尚功撰。尚功字用敏,錢塘人。紹興中以通直郎僉定江軍節度判官廳事。

是書見於晁公武《讀書志》、《宋史·藝文志》,均作二十卷,與今本同。惟陳振孫《書錄解題》作《鐘鼎法帖》十卷。卷數互異,似傳寫脫二字。然吾邱衍《學古編》亦作十卷,所云刻於江州,與振孫之說亦符。蓋當時原有二本也。所錄篆文,雖大抵以《考古》、《博古》二圖為本,而蒐輯較廣,實多出於兩書之外。其中如十六卷中載比干墓銅槃銘之類,未免真偽雜糅,然大致可稱博洽。即以卷首商鼎一類考之,若箕鼎及維揚石刻之出於古器物銘,濟南鼎之出於向氵幡刻本,皆非舊圖之所有。至其箋釋名義,考據尤精。如《考古圖》釋蠆鼎雲:“周景王十三年,鄭獻公蠆立。”此書獨從《博古圖》,以為商鼎。夔鼎銘五字,《博古圖》雲:“上一字未詳。”此書以上一字為“夔”字。父乙鼎銘亦五字,《博古圖》雲:“末一字未詳。”此書以末一字為“彝”字。又如《博古圖》釋召夫鼎銘詞有“午刊”二字,此書作“家刊”。《博古圖》釋父甲鼎銘作“立戈父甲”,此書作“子父甲”。又凡《博古圖》所云立戈、橫戈形者,此多釋為子字。其立說並有依據。蓋尚功嗜古好奇,又深通篆籀之學,能集諸家所長而比其同異,頗有訂訛刊誤之功,非鈔撮蹈襲者比也。尚功所著,別有《鐘鼎篆韻》七卷,蓋即本此書而部分之。今其本不傳,然梗概已具於此矣。舊刻久佚,此本為明崇禎中朱謀垔所刊,《自序》稱購得尚功手書本。雖果否真跡,無可證明,然鉤勒特為精審,較世傳寫本為善雲。

(案:此書雖以《鐘鼎款識》為名,然所釋者諸器之文字,非諸器之體制。

改隸《字書》,從其實也。至《博古圖》中之因器及銘者則宜入《譜錄》,不在此例。《隋志》並石經入《小學》,以刻文同異可資參考之故。然萬斯大《石經考》之類,皆但溯源流,不陳字型,與小學無涉,今仍附之《金石》焉。)

△《復古編》·二卷(兵部侍郎紀昀家藏本)

宋張有撰。有字謙中,湖州人,張先之孫。出家為道士。是書根據《說文解字》,以辨俗體之訛。以四聲分隸諸字,於正體用篆書,而別體、俗體則附載注中,猶顏元孫《幹祿字書》分正、俗、通三體之例。下捲入聲之後附錄《辨證》六篇:一曰聯綿字,二曰形聲相類,三曰形相類,四曰聲相類,五曰筆跡小異,六曰上正下訛,皆剖析毫釐,至為精密。然惟以《說文》正小篆,而不以小篆改隸書,故小篆之不可通於隸者,則曰“隸作某”。亦顏元孫所謂“總據《說文》,則下筆多礙,當去泰去甚,使輕重合宜”者也。《樓鑰集》有此書《序》,稱其嘗篆楊時踵《息菴記》,以小篆無“菴”字,竟作隸體書之。知其第不以俗體入篆爾,作隸則未嘗不諧俗。鑰《序》又記其為林攄母撰墓碑,書“魏”字作“巍”,終不肯去“山”字。陳振孫所記亦同。然考此書“巍”字下注曰:“今人省山以為魏國之魏。”不以為俗體別字。是其說復古而不戾今,所以為通人之論。祝魏校等之詭僻盜名,強以篆籀入隸者,其識趣相去遠矣。此本為明萬曆中黎民表所刊,字畫頗為清析,惟不載鑰《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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