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未及。而《序》中絕不言之,以跋語所未有也。其《年譜》所云‘居母喪時所作’,則或者以意附益之爾。敬之但據所傳,不加深考,此如司馬季思刻溫公書之比。公晦從遊在戊申後,其於早年固所不詳,只敘所聞以為譜,而勉齋《行狀》之作在朱子沒後二十餘年。其時《家禮》已盛行,又為敬之所傳錄,故不欲公言其非,但其詞略而不盡。其《書家禮後》,謂《經傳通解》未成為百世之遺恨,則其微意亦可見矣。後之人徒以朱子季子所傳,又見《行狀》、《年譜》所載,廖子晦、陳安卿皆為刊刻,三山楊氏、上饒周氏復為之考訂,尊而用之,不敢少致其疑。然雖雲尊用其書,實未有能行者,故於其中謬誤,亦不及察,徒口相傳以熟文公《家禮》云爾。惟元應氏作《家禮辨》,其文亦不傳,僅見於明邱仲深濬所刻《家禮》中。其辨專據《三家禮範》跋語,多疏略,未有以解世人之惑,仲深亦不然之。故餘今遍考《年譜》、《行狀》及朱子《文集》、《語錄》所載,俱附於後,而一一詳證之。
其應氏、邱氏語,亦並附焉。其他所載謬誤亦數十條,庶來者有以知《家禮》決非朱子之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