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部分(3 / 4)

十卷(江蘇巡撫採進本)

宋司馬光撰。考《隋書·經籍志》,謝元有《內外書儀》四卷,蔡超有《書儀》二卷。以至王宏、王儉、唐瑾皆有此著。又有《婦人書儀》八卷、《僧家書儀》五卷。蓋《書儀》者,古私家儀注之通名。《崇文總目》載唐裴茝、鄭餘慶、宋杜有晉、劉嶽尚皆用斯目。光是書亦從舊稱也。凡《表奏公文私書家書式》一卷、《冠儀》一卷、《婚儀》二卷、《喪儀》六卷。《朱子語錄》:“胡叔器問四先生禮,朱子謂:二程與橫渠多是古禮,溫公則大概本《儀禮》而參以今之所可行者。要之溫公較穩,其中與古不甚遠,是七分好。”又《與蔡元定書》曰“《祭儀》只是於溫公《書儀》內少增損之”云云,則朱子固甚重此書。後朱子所修《祭儀》為人竊去,其稿不傳。則此書為禮家之典型矣。馬端臨《文獻通考》載其父廷鸞之言,謂《書儀》載婦入門之日即拜先靈,廢三月廟見為非禮,引《朱子語錄》,以為惑於陳針子先配後祖一語。又謂《檀弓》明言“殷練而禘,周卒哭而禘”,孔子善殷而云周已戚,《書儀》載祔廟在卒哭後,於禮為太遽。

案杜預《左傳注》謂禮逆婦必先告廟而後行,故楚公子圍稱告莊共之廟。鄭忽先逆婦而後告廟,故謂先配而後祖。其事與廟見無關,光未必緣此起義。又古者三月廟見,乃成為婦,故有反馬之禮;有未及三月而死,則仍歸葬母家之禮。後世於親迎之日即事事成其為婦,三月之內設有乖忤,斷不能離婚而逐之;設有夭折,斷不能轝柩而返之也。何獨廟見之期堅執古義乎?至於殷練而祔,孔子善之,其說雖見《檀弓》,考《宋史·禮志》所載祔廟之儀,實從《周禮》。國制如是,士大夫安得變之?亦未可以是咎光也。他如深衣之制,朱子《家禮》所圖,不內外掩襲,則領不相交。此書釋曲袷如矩以應方句,謂“孔《疏》及《後漢書·馬融傳注》所說,似於頸下別施一衿,映所交領,使之正方,如今時服上領衣。不知領之交會處自方,疑無他物”云云,闡發鄭《注》交領之義最明。與《方言》“衿謂之交”郭璞《注》為“衣交領”者,亦相符合。較《家禮》所說,特為詳確。斯亦光考禮最精之一證矣。《禮記大全·檀弓》“忌日不樂”條下,載劉璋之說,引司馬氏《書儀》“忌日則去華飾之服,薦酒食”云云,此本無之。然此本首尾完具,尚從宋本翻雕,不似有所闕佚者。或劉璋偶誤記歟?

△《家禮》·五卷、《附錄》·一卷(少詹事陸費墀家藏本)

舊本題“宋朱子撰”。案王懋竑《白田雜著》有《家禮考》,曰“《家禮》非朱子之書也。《家禮》載於《行狀》,其《序》載於《文集》,其成書之歲月載於《年譜》,其書亡而復得之由載於《家禮附錄》。自宋以來,遵而用之。其為朱子之書,幾無可疑者。乃今反覆考之,而知決非朱子之書也。李公晦敘《年譜》,《家禮》成於庚寅居祝孺人喪時。《文集序》不記年月,而《序》中絕不及居喪事。《家禮附錄》陳安卿述朱敬之語,以為此往年僧寺所亡本,有士人錄得,會先生葬日攜來,因得之。其錄得攜來,不言其何人,亦不言其得之何所也。

黃勉齋作《行狀》,但云所輯《家禮》,世所遵用,其後有損益,未及更定,既不言成於居母喪時,亦不言其亡而復得。其《書家禮後》亦然。敬之,朱子季子。

公晦、勉齋、安卿皆朱子高第弟子。而其言參錯,不可考據如此。按《文集》朱子《答汪尚書書》、《與張敬夫書》、《呂伯恭書》,其論《祭儀》、《祭說》,往復甚詳。汪、呂書在壬辰、癸巳,張書不詳其年,計亦在其前後也。壬辰、癸巳距庚寅僅二三年。《家禮》既有成書,何為絕不之及,而僅以《祭儀》、《祭說》為言耶?陳安卿錄雲:‘向作《祭儀》、《祭說》,甚簡而易曉,今已亡之矣。’則是所亡者乃《祭儀》、《祭說》而非《家禮》也明矣。《文集》、《語錄》自《家禮序》外,無一語及《家禮》者。惟《與蔡季通書》有已取《家禮》四卷納一哥之語。此《儀禮經傳通解》中《家禮》六卷之四,而非今所傳之《家禮》也。甲寅八月《跋三家禮範後》雲:‘嘗欲因司馬氏之書,參考諸家,裁訂增損,舉綱張目,以附其後。顧以衰病,不能及已。後之君子,必有以成吾志也。’

甲寅距庚寅二十年,庚寅已有成書,朱子雖耋老,豈盡忘之,至是而乃為是語耶?

竊嘗推求其故,此必有因《三家禮範》跋語而依仿以成之者。蓋自附於後之君子,而傳者遂以託之朱子所自作。其《序》文亦依仿《禮範》跋語,而於《家禮》反有不合。《家禮》重宗法,此程、張、司馬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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