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3部分(2 / 4)

五卷為《五聲》,六卷、七卷為《六律》,八卷、九卷為《律制》,十卷至十二卷為《八音》,十三卷至十六卷為《樂制》,皆剽剟習見之言。十七卷至末皆明之樂章,並教坊曲令亦載焉。全書無所發明,惟“六羽”條下稱祀孔子當增武舞耳。

△《律呂正聲》·六十卷(內府藏本)

明王邦直撰。邦直字子魚,即墨人。李維楨《序》以為曾官鹽山縣縣丞。林增志《序》則以為鉛山縣縣丞。二《序》同時,自相矛盾。考《明世宗實錄》,實作鹽山,則增志《序》誤也。其書以卦氣定律呂,推步準之《太玄經》,分寸準之《呂覽》,故大旨主李文利黃鐘三寸九分之說,而獨斜其律,以左律為右律。

又以三分損一、隔八相生截然兩法,而力辨古來牽合為一之非。援引浩繁,其說甚辨。自漢司馬遷至明韓邦奇諸家,皆有節取,而無一家當其意。蓋邦直當嘉靖間上書論時政,坐是閒廢,閉戶二十年乃成此書。王士禎《池北偶談》記萬曆甲午詔修國史,翰林周如砥嘗上其書於史館,蓋亦篤志研思之作也。然維禎《序》述其欲比孔子自衛反魯,使《雅》、《頌》得所;邦直《自序》亦稱千載之謬可革,往聖之絕學不患於無繼:則未免過誇矣。

△《律呂正論》·四卷(浙江巡撫採進本)

明朱載堉撰。是書掃除古法,自生新意。謂《史記》稱黃鐘八寸十分一,乃約十分為寸;《管子》稱九九以是生黃鐘,乃約九分為寸;自京房、劉歆始以九寸為九十分,以空圍相乘得八百一十分,宋蔡元定祖之:其說皆謬。因創為縱黍、斜黍、橫黍三等尺圖,謂元定誤以斜黍之積為橫黍之積,故諸律尺度皆謬。

於是每律長短皆列三等新法,以糾其失。又以密術推內外周徑、面冪及積實,而終之以《琴律圖譜》。大抵皆掊擊前人之說也。以載堉所撰《律呂精義》與是書相考,是書大呂橫黍律長九寸四分三厘九毫,而《律呂精義》則載大呂橫黍律長九寸四分三厘八毫七絲四忽三微一纖;是書太蔟橫黍律長八寸九分一厘九毫,而《律呂精義》載太蔟橫黍律長八寸九分一厘八毫九絲八忽七微一纖;是書夾鍾橫黍律長八寸四分一厘九毫,而《律呂精義》夾鍾橫黍律長八寸四分一厘八毫九絲六忽四微一纖。其餘絲忽以下,收零作整者甚多。蓋此書為載堉草創之本,而《律呂精義》後出,其算術與年俱進,故得數不同也。

△《律呂質疑辨惑》(無卷數,浙江巡撫採進本)

舊本題曰“句曲山人伯勤甫撰”。伯勤者,明鄭世子載堉字也。書中有云:“《律呂精義》內篇備載各律內外周徑、面冪、積實乘除算術已詳。今恐文煩,故不細解,只將倍、正、半三十六律內、外徑數開如左。”蓋載堉既為《律呂精義》,又為此書以約其義也。其說謂前《漢志》度本起於黃鐘之長,黃鐘之長便是一尺。若外加一寸然後成尺,則不可謂度本起於黃鐘之長矣。故全書俱從黃鐘長一尺立算,與所謂《律呂精義》及《正論》互相闡發。《千頃堂書目》不著錄,蓋未之見。今鈔本附於《律呂正論》之後,而以王所用《律呂正論序》冠於卷端,則二書一時,傳寫裝潢者誤移也。

△《樂經以俟錄》(無卷數,兩江總督採進本)

明瞿九思撰。九思有《春秋以俟錄》,已著錄。是編首以十二律衍為十二月令,摹仿《禮記》之文,頗為蕪雜。其解“用宮逐羽而清角生,引商刻羽而流徵成”,以為“凡樂調每均自下而上,初律謂之宮,次二謂之商,次三謂之角,次四謂之徵,次五謂之羽,則五乃羽位,非宮與商之位。因下宮居於羽調之羽位,似乎以宮逐羽,而宮下間一之陽律即是角,故曰《用宮逐羽而清角生》。以下商居於羽調之羽位,似乎引商刻羽,而商下間一之陰律即是徵,故曰《引商刻羽而流徵成》”云云。按“下宮”之名見《國語》伶州鳩所論七律,“下商”之名則亙古未聞,殆由九思杜撰。又以四清為清宮、清商、清角、清徵,如商調之數少,宮調之數多,則宮調謂之正宮;宮調之數少,而商調之數多,則宮調謂之下宮。

其法以宮與商相較,商與角相較,角與徵、羽莫不皆然。惟羽居五調之末,更無他調相較以知其孰為正羽,孰為清羽。然宮商、商角、角徵、徵羽既以次相較,羽調獨不可與宮相較乎?且古人有少羽、繆羽、清羽諸說,《管子》又有倍羽之律。九思不知凡一律皆有正、倍、半三聲,遂謂羽無清調,誤矣。又論蔡元定《旋相為宮圖》黃律雖在黃鐘宮調之首,而黃律不在黃鐘羽調之末,不得謂之以黃鐘起調畢曲。按樂律始終,條理出於自然。起調畢曲必用本律,本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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