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分,亦為武斷。然其書一反胡《傳》之深文而衡以事理,多不失平允之意。其義例皆有徵據,而典禮尤所該洽。自吳澄《纂言》以後,說《春秋》者罕有倫比,非其說《詩》、說《書》好逞臆見者比。至於喧呼叫呶,則其結習所成,千篇一律,置之不議不論可矣。
△《春秋簡書刊誤》·二卷(浙江巡撫採進本)
國朝毛奇齡撰。是書刊正三《傳》、《經》文之誤。其以《簡書》為名者,蓋仍執其《傳》據策書、《經》據簡書之說也。大旨以《左傳》為主,而附載《公》、《穀》之異文,辨證其謬。因胡安國《傳》多從《穀梁》,並安國亦排斥之。其舍《左氏》而從《公羊》者,惟襄公十四年“衛侯衎出奔齊”一條耳。
考《左傳》雖晚出,而其文實竹帛相傳。《公》、《穀》雖先立於學官,而其初皆經師口授,或記憶之失真,或方音之遞轉,勢所必然,不足為怪。奇齡所考正者,如會袲不當有齊侯;單伯送王姬,不應作逆;齊人來歸衛俘,據《書序》知俘即是寶,非《經》、《傳》有異;公伐齊納子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