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部分(3 / 4)

章曰:“何如而可為之後,同宗則可為之後。”《疏》曰:“同宗謂同承別子一宗之內。”是雖族遠而宗同者亦得為後,本篇自有明文。董祥獨據嫡兄弟之子何也?至於《經》雲“為人後者降其昆弟,不及世叔父母。降其姊妹適人者,不及姑。”猶“齊衰不杖期”章但載世叔父母不及姑,而鄭《注》則云為姑在室亦如之。但載昆弟不及姊妹,而鄭《注》則云為姊妹在室亦如之。但載為眾子不及女子子,而鄭《注》則雲女子子在室亦如之。又焉得謂經文偶省,即本未嘗有此服哉?至小功降服並及姑適人,始於《開元禮》,而董祥歸之《家禮》,尤誤。董祥又謂:“《喪服小記》曰‘妾母不世祭’,蓋言祀妾之禮當殺耳。《小記》本文曰:‘妾無妾祖姑者,易牲而祔於女君。’禮,有牲曰祭,無牲曰薦。易牲則不用牲矣,不用牲則謂之薦,不謂之祭。豈絕之而不祀耶?注家以為子祭孫不祭,非也。不世祭者,非惟孫不為祭,即子亦不得為祭。”據董祥此說,即《小記》“世”字內兼統子孫言,世世俱得薦,特不得祭耳。但考《雜記》曰:“主妾之喪,則自祔至於練祥,皆使其子主之,其殯祭不於正室。”是妾之子祭其母,明曰祭,不曰薦,則何妾不得祭之有乎?又《隱五年》:“考仲子之宮。”《穀梁傳》曰:“禮,為其母築宮,使公子主其祭。”《注》曰:“公子者,長子之弟及妾之子。”是公子祀妾母,禮得稱祭之顯證也。而董祥謂不得祭,尤為不根。又《禮》凡言易牲,非謂不得用牲也。《小記》曰:“士祔於大夫則易牲。”《注》曰:“不敢以卑牲祭尊也。

大夫少牢。”據此,則是易士之牲,用大夫之牲。義主隆,不主殺。故《小記》又曰:“妾無妾祖姑者,易牲而祔於女君可也。”《注》:“易牲而祔則凡妾下女君一等,是方易妾之牲,用女君之牲。”而董祥反以易牲為不用牲,誤矣。又《小記疏》曰:“妾與女君牲牢無文。既雲易牲,故《注》雲下女君一等。若女君少牢,妾則特牲;若女君特牲,妾則特豚。”據此,則妾得有牲可知,而董祥謂妾不得有牲,總由誤會《經》文“易牲”二字耳。其他若以郊為天地合祭,中月而禫為二十五月,三代不改時,亦不改月,太襲前人已廢之說。至謂置閏當在四季之月及解《螽斯》“揖揖”為“拱揖”之“揖”,則又杜撰顯然者也。

△《經玩》·二十卷(山西巡撫採進本)

國朝沈淑編。淑有《周官翼疏》,已著錄。此書錄唐陸德明《經典釋文》中文字之異者為六卷;次以經傳中文字互異及錄《春秋左傳》,分國土、地名、職官、器物、宮室之類為四卷;次輯註疏《十三經》瑣語為四卷。其檢核之功,頗為勤篤,然無所考證發明。若《毛詩異文補》之全引偽申培《詩說》,尤失考也。

△《三經附義》·六卷(浙江巡撫採進本)

國朝李重華撰。重華字君實,號玉洲,吳江人。雍正庚戌進士,官翰林院編修。是編所說,凡《易經》二卷、《書經》二卷、《詩經》二卷。於《易》皆推求於反對、正對之間,中引閩本異文者十八條,惟《賁卦》“小利有攸往”一條、《中孚卦》“信及豚魚”一條、《既濟卦》“小亨”一條,重華不以為然,餘皆從之。其所據,實皆郭京《周易舉正》之文,不知何以稱閩本。京書訛託王、韓,宋趙以夫、王應麟諸人皆排其謬。重華取之,亦好奇之過歟?又謂《繫辭》所釋十九爻,皆《文言傳》之文,王弼輩將經文參雜,遂遺入《繫辭傳》中,折中尚未歸正,古本不如是也。案王弼以前之古本,無可考矣。晁、呂以來之古本,一一可稽,並無十九爻原在《文言傳》之本。惟元吳澄作《易纂言》,始以臆見移之。而重華以為古本,誤之甚矣。其說《書》亦多臆斷。如謂《堯典》“象恭滔天”當作“饕餮”,音聲相近,由伏生之女口授而訛。然《漢書·藝文志》稱秦燔書禁學,濟南伏生獨壁藏之,漢興亡佚,求得二十九篇,以教齊魯之間。《儒林傳》及王充《論衡》亦同。是伏生本自有書,獨遭亂亡失,百篇僅存二十有九。

自衛宏定《古文尚書序》,以今文詰屈,始造為伏生之女口授晁錯之說。其事本無根據,重華乃因此以改經,未為至當。其於古文之偽,亦灼然能解,而又執後世文體,揣度經文。謂若無《舜典》之首二十八字,則“厘降”以下徑接“慎徽五典”,文勢究不和順,必須此段另起一頭,通篇始有綱領。則又騎牆之見。他如謂《竹書紀年》成王十一年命周平公治東都,沈約《注》平公即君陳,伯禽之弟。鄭康成以君陳為周公之子,蓋據此。按《竹書》及約注皆屬偽本,固不必論。

即姑以真本論之,約《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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