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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涇陽屬安定,不應先至焦穫,乃至涇陽。又以太原為晉陽,是玁狁西來,周師東出,尤乖地理之實,殊失訂正。又《大雅·韓奕》首章曰“奕奕梁山”,其六章曰“溥彼韓城,燕師所完”。應麟引《漢志》“夏陽之梁山”、《通典》“同州韓城縣,古韓國”,以存舊說。引王肅“燕,北燕國”,及“涿郡方城縣有韓侯城”,以備參考。不知漢王符《潛夫論》曰:“昔周宣王時有韓,其國近燕,後遷居海中。”《水經注》亦曰:“高梁水首受酅水於戾陵堰,水北有梁山”。是王肅之說確有明證。應麟兼持兩端,亦失斷制。然如《騶虞》,毛《傳》雲“仁獸”,賈誼《新書》則曰“騶者,天子之囿”。“俟我於著”,毛《傳》雲“門屏之間曰著”,《漢志》則以為濟南著縣。“滮池北流”,毛《傳》雲“滮,流貌”,《水經注》則有滮池水,《十道志》亦名聖女泉。

兼採異聞,亦資考證。他如《二子乘舟》,引《左傳》“盜待於莘”之說;秦穆“三良”,引《括地誌》“冢在雍縣”之文:皆《經》無明文,而因事以存其人。

亦徵引該洽,固說《詩》者所宜考也。

卷十六 經部十六

○詩類二

△《詩集傳名物鈔》·八卷(內府藏本)

元許謙撰。謙有《讀書叢說》,已著錄。謙雖受學於王柏,而醇正則遠過其師。研究諸經,亦多明古義。故是書所考名物音訓,頗有根據,足以補《集傳》之闕遺。惟王柏作《二南相配圖》,移《甘棠》、《何彼襛矣》於《王風》,而去《野有死麕》,使《召南》亦十有一篇,適如《周南》之數。師心自用,竄亂聖經,殊不可訓。而謙篤守師說,列之卷中,猶未免門戶之見。至柏所刪《國風》三十二篇,謙疑而未敢遽信,正足見其是非之公。吳師道作是書《序》,乃反謂已放之鄭聲,何為尚存而不削,於謙深致不滿。是則以不狂為狂,非謙之失矣。卷末譜作詩時世,其例本之康成,其說則改從《集傳》,蓋淵源授受,各尊所聞。然書中實多采用陸德明《釋文》及孔穎達《正義》,亦未嘗株守一家。名之曰《鈔》,蓋以此雲。

△《詩傳通釋》·二十卷(內府藏本)

元劉瑾撰。瑾字公瑾,安福人。其學問淵源出於朱子。故是書大旨在於發明《集傳》,與輔廣《詩童子問》相同。陳啟源作《毛詩稽古編》,於二家多所駁詰。然廣書皆循文演義,故所駁惟訓解之辭。瑾書兼辨訂故實,故所駁多考證之語。如注《何彼襛矣》,以齊桓公為襄公之子。注《魏風》以魏為七國之魏。

注《陟岵》,謂毛《傳》先出,《爾雅》後出。注《綢繆》,謂心宿之象,三星鼎立。注《鹿鳴之什》,謂上下通用,止《小雅》二《南》,其《大雅》獨為天子之樂。注《節南山》,以家父即《春秋》之家父,師尹即《春秋》之尹氏(案此項安世之說,見朱善《詩解頤》,瑾襲之而隱其名也。)注《楚茨》,誤讀鄭康成《玉藻注》,以楚茨為即採齊。注《甫田》,誤讀毛《傳》車梁,以為即《小戎》之梁輈。注《殷武》,杜撰殷廟之昭穆,及祧廟世次。皆一經指摘,無可置辭。故啟源譏胡廣修《詩經大全》,收瑾說太濫(案《大全》即用瑾此書為藍本,故全用其說。啟源未以二書相較,故有此語。謹附訂於此)。然徵實之學不足,而研究義埋究有淵源。議論亦頗篤實,於詩人美刺之旨尚有所發明,未可徑廢。至《周頌·豐年篇》,朱子《詩辨說》既駁其誤,而《集傳》乃用《序》說,自相矛盾。又三夏見於《周禮》,呂叔玉注以《時邁》、《執競》、《思文》當之,朱子既用其說,乃又謂成康是二王諡,《執競》是昭王后詩,則不應篇名先見《周禮》。瑾一一回護,亦為啟源所糾。然漢儒務守師傳,唐疏皆遵注義。

此書既專為朱《傳》而作,其委曲遷就,固勢所必然,亦無庸過為責備也。

△《詩傳旁通》·十五卷(山東巡撫採進本)

元梁益撰。益字友直,號庸齋,江陰人。自署三山者,以其先福州人也。嘗舉江浙鄉試,不及仕宦,教授鄉里以終。事蹟附載《元史·儒學傳·陸文圭傳》內。朱子《詩傳》,詳於作《詩》之意,而名物訓詁僅舉大凡。蓋是書仿孔、賈諸疏證明註文之例,凡《集傳》所引故實,一一引據出處,辨析源委。因杜文瑛先有《語孟旁通》,體例相似,故亦以《旁通》為名。其中如聖人之耦,則引《西漢書》劉歆論董仲舒語。“見堯於羹,見舜於牆”則引《後漢書·李固傳》以明出典。或朱子所未詳者,亦旁引諸說以補之。如五緎、五總,引陸佃之語。

三單,引鄭《箋》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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