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集傳》既為朱子所訂定,則與自著無異。”又稱“薈萃成朱子之一經,則仍以朱子為主也。”考蔡沈《書集傳序》,惟稱二典、三謨嘗經先生點定,故陳櫟作《書集傳纂疏》,惟《虞書》首標朱子,而《夏書》以下則不然。其凡例曰:“首卷有朱子訂定四字,不忘本也。自二捲起去四字,紀實也。”吳澄作是書《序》,亦稱朱子訂定蔡《傳》僅至“百官若帝之初”而止。此書《大禹謨》“正月朔旦”條下,鼎並附註其說,是鼎於此書源委本自分明。其稱《集傳》為朱子所訂定,似未免假借。然澄《序》又稱:“《集傳》自《周書洪範》後浸覺疏脫,師說甚明而不用者有焉。疑其著述未竟而人為增補,或草稿初成而未及修改。”所舉《金縢》、《召誥》、《洛誥》諸條,皆顯相舛異。又稱“鼎作是書,有同有異,俱有所裨。如解《西伯戡黎》則從吳棫,解《多士》則從陳櫟,解《金縢》則兼存鄭、孔二義,不以蔡《傳》之從鄭為然”云云,然則鼎於《集傳》蓋不免有所未愜。恐人以源出朱子為疑,故特引朱子之說補其闕失。其舉《集傳》歸之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