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和,怨毒凝結,臣子不能感動君父,故天以非常之變警悟陛下,不可恬不為意”
云云。語皆切中時弊,其疏具載此集中。詩文則應酬之作,未免失於刊削。然大抵平正淳實,無萬曆中佻薄之習,亦尚不失典型。《明史·馮琦傳》稱“時士大夫多崇釋氏教,士子作文,每竊其緒言,鄙棄傳注。前尚書餘繼登奏請禁約”。
則所學之根柢可知也。
△《涇皋藏稿》·二十二卷(浙江孫仰曾家藏本)
明顧憲成撰。憲成有《小心齋劄記》,已著錄。明末東林,聲氣傾動四方。
君子小人,互相搏擊,置君國而爭門戶。馴至於宗社淪胥,猶蔓延詬爭而未已。
春秋責備賢者,推原禍本,不能不遺恨於清流。憲成其始事者也。考憲成與高攀龍初不過一二人相聚講學,以砥礪節概為事。迨其後標榜日甚,攀附漸多,遂致流品混淆,上者或不免於好名,其下者遂至依託門牆,假借羽翼,用以快恩讎而爭進取。非特不得比於宋之道學,並不得希蹤於漢之黨錮。故論者謂攻東林者多小人,而東林不必皆君子,亦公評也。足見聚徒立說,其流弊不可勝窮,非儒者闇修之正軌矣。惟憲成持身端潔,恬於名利,且立朝大節,多有可觀。其論說亦頗醇正,未嘗挾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