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5部分(3 / 4)

,因鬼唱而生秋墳,非真有唱詩事也。循文衍義,詎得其真?王琦解“塞土臙脂凝夜紫”,不用紫塞之說,而改“塞土”為“塞上”,引《隋書·長孫晟傳》“望見磧北有赤氣,為匈奴欲滅之徵”。此豈復作者之意哉!正子此注,但略疏典故所出,而不一一穿鑿其說,猶勝諸家之淆亂。

辰翁論詩,以幽雋為宗,逗後來竟陵弊體。所評杜詩,每舍其大而求其細。王士禎顧極稱之。好惡之偏,殆不可解。惟評賀詩,其宗派見解,乃頗相近,故所得較多。今亦並錄之,以資參證焉。

△《絳守居園池記注》·一卷(浙江鄭大節家藏本)

唐樊宗師撰。元趙仁舉、吳師道、許謙注。宗師始末具韓愈所作墓誌中。是文乃長慶三年宗師官絳州刺史,即守居構園池,自為之記。文僻澀不可句讀。董逌《廣川書跋》稱:“嘗至絳州,得其舊碑。剔刮劘洗,見其後有宗師自釋。

然僅略注亭榭之名,其文仍不盡可解。故好奇者多為之注。”據李肇《國史補》稱,唐時有王晟、劉忱二家,今並不傳。故趙仁舉補為此注。皇慶癸丑,吳師道病其疏漏,為補二十二處,正六十處。延祐庚申,許謙仍以為未盡,又補正四十一條。至順三年,師道因謙之本,又重加刊定,復為之跋。二十年屢經竄易,尚未得為定稿。蓋其字句皆不師古,不可訓詁考證。不過據其文義推測,鉤貫以求通。一篇之文僅七百七十七字,而眾說糾紛,終無定論,固其宜也。以其相傳既久,如古器銘識。雖不可音釋,而不得不謂之舊物,賞鑑家亦存而不棄耳。宗師別有《越王樓詩序》,其僻澀與此文相類。計有功《唐詩紀事》尚載其文。諸家未注,蓋偶未及檢。國朝仁和孫之騄始合二篇而注之,題曰《樊紹述集》。今別著於錄雲。

△《王司馬集》·八卷(浙江巡撫採進本)

唐王建撰。建字仲和,潁川人。大曆十年進士。大和中為陝州司馬。據《文獻通考》,建集十卷。此本為國朝胡介祉所校刊。凡古體二卷、近體六卷,蓋後人所合併。前有介祉序,謂虞山毛氏曾有刊本行世,校對亦未盡善。至《宮詞》自宋南渡後逸去其七,好事者妄為補之。如“淚盡羅巾”,白樂天詩也;“鴛鴦瓦上”,花蕊夫人詩也;“寶帳平明”,王少伯詩也;“日晚長秋”與“日映西陵”,樂府《銅爵臺詩》也;“銀燭秋光冷畫屏”與“閒吹玉殿昭華管”,皆杜牧之詩也。獨《楊升菴集》中別載七首,雲“得之古本,今錄於後”云云。介祉所論,蓋本之胡仔《苕溪漁隱叢話》,其考證皆精確。惟楊慎之言多不足據,石鼓文尚能偽造,何有於王建《宮詞》。介祉遽從而增入,未免輕信之失。至於《傷近而不見》,乃《玉臺新詠》舊題,此本訛為《傷近者不見》。《江南三臺》,名見《樂府詩集》及《才調集》,此本訛為《江南臺》。亦未免小有所失,不能全譏毛本。但取以相較,猶為此善於彼耳。

△《沈下賢集》·十二卷(編修汪如藻家藏本)

唐沈亞之撰。下賢,亞之字也。本長安人,而原序稱曰吳興人,似從其郡望。

然李賀集有《送亞之》詩,亦曰“吳興才人怨春風”,又曰“家在錢塘東復東”。

則其裡貫似真在吳興者也。亞之登元和十年進士第。大和三年柏耆宣慰德州,闢為判官。耆罷,亞之亦坐貶南康尉。是集凡詩賦一卷,雜文雜記一卷,雜著二卷,記二卷,書二卷,序一卷,策問並對一卷,碑文、墓誌、表一卷,行狀、祭文一卷。杜牧、李商隱集均有《擬沈下賢詩》,則亞之固以詩名世。而此集所載乃止十有八篇。其文則務為險崛,在孫樵、劉蛻之間。觀其《答學文僧請益書》,謂“陶器速售而易敗,煅金難售而經久”。《送韓靜略序》亟述韓愈之言。蓋亦戛然自異者也。其中如《秦夢記》、《異夢錄》、《湘中怨解》,大抵諱其本事,託之寓言,如唐人《后土夫人傳》之類。劉克莊《後村詩話》詆其名檢掃地。王士禎《池北偶談》亦謂弄玉、邢鳳等事,大抵近小說家言。考《秦夢記》、《異夢錄》二篇見《太平廣記》二百八十二卷。《湘中怨解》一篇見《太平廣記》二百九十八卷。均注曰出《異聞集》,不雲出亞之本集。然則或亞之偶然戲筆,為小說家所採,後來編亞之集者又從小說摭入之,非原本所舊有歟!此本前有元祐丙寅重刊序,不署姓名。錢曾《讀書敏求記》乃稱為元祐丙申刻。考元祐元年歲在丙寅,至甲戌已改元紹聖,中間不應有丙申。蓋即此本而曾誤記寅為申。又是集本十二卷,曾記為二十卷,亦誤倒其文也。《池北偶談》又記末有萬曆丙午徐《火勃》跋,此本無之。而別有跋曰:“吳興文集十二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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