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5部分(2 / 4)

進士不第。

坐謗責授長江主簿,終於普州司倉參軍。島之謫也,《唐書》本傳謂在文宗時,王定保《摭言》謂在武宗時。晁公武《讀書志》謂長江祠中有宣宗大中九年墨制石刻,陳振孫《書錄解題》亦稱遂寧刊本首載此制,二人皆辨其非。今考集中卷二有《寄與令狐相公》詩,不署其名。卷五有《送令狐綯相公》詩,卷六有《謝令狐綯相公賜衣九事》詩,又有《寄令狐綯相公》詩二首,則顯出綯名。考綯本傳,其為相在大中四年十月,與石刻墨制年號相合。然韓愈《送無本師歸范陽》詩,年譜在元和六年。本傳載島卒時年五十六。從大中九年逆數至元和六年,凡四十五年。則愈贈詩時,島才十二歲。自長江移普州又在其後。則愈贈詩時,島不滿十歲。恐無此理。今檢與綯諸詩,皆明言在長江以後,尚無顯證。至送綯詩中有“梁園趨旌節”句,又有“是日榮遊汴,當時怯往陳”句,當是楚鎮河中之時。若綯則未嘗為是官,島安得有是語乎?知原集但作“令狐相公”,遂寧本各增一“綯”字,以遷就大中九年之制。經晁、陳二家辨明,故後來刊本,削去此制。而詩題所妄增,則未及改正耳。晁氏稱《長江集》十卷,詩三百七十九首。

此本共存三百七十八首,僅佚其一,蓋猶舊本。《唐音統籤》載島《送無可上人》詩,“獨行潭底影,數息樹邊身”二句之下,自注一絕雲:“二句三年得,一吟雙淚流。知音如不賞,歸臥故山秋。”晁氏其並此數之為三百七十九耶?集中《劍客》一首,明代選本末二句皆作“今日把示君,誰有不平事”。惟舊本《才調集》“誰有”作“誰為”(案為字去聲)。馮舒兄弟嘗論之,以“有”字為後人妄改。今此集正作“誰為”,然則猶舊本之未改者矣。

△《昌谷集》·四卷、《外集》·一卷(浙江巡撫採進本)

唐李賀撰。賀事蹟具《新唐書·文學傳》。案賀系出鄭王,故自以郡望稱隴西。實則家於昌谷。昌谷地近洛陽,於唐為福昌縣,今為宜陽縣地。集中屢言歸昌谷。宋張耒集有《春遊昌谷訪長吉故宅》詩。又《福昌懷古》詩中亦有《李賀宅》一首。其明證矣。《幽閒鼓吹》稱賀遺詩為其表兄投溷中,故流傳者少。然但謂李藩所收耳。其沈子明所編、杜牧所序者,實未嘗亡。牧序述子明之書,稱“賀且死,嘗授我平生所著歌詩,厘為四編,凡二百三十三首”。則卷帙並賀所手定也。唐、宋志皆稱賀集五卷,較牧序多一卷。檢《文獻通考》始知為集四卷,外集一卷。吳正子《昌谷集箋註》曰:“京師本無後卷。有後卷,鮑本也。嘗聞薛常州士龍言:‘長吉詩蜀本、會稽姚氏本皆二百一十九篇,宣城本二百四十二篇’云云。蓋外集詩二十三首,合之則為二百四十二,除之則為二百一十九。實即一本也。惟正集較杜牧所序少十四首,而《外集》較黃伯思《東觀餘論》所跋少二十九首,則莫可考耳。《樂府詩集》載有賀《靜女春曙曲》一首、《少年樂》一首,今本皆無之。得非伯思藏本所佚耶!”正子又謂外集詞意儇淺,不類賀作,殆出後人摹仿。然正集如《苦篁調》、《嘯引》之類,句格鄙率,亦不類賀作。

古人操觚,亦時有利鈍。如杜甫詩之“林熱鳥開口,水渾魚掉頭”,使非刊在本集,誰信為甫作哉!疑以傳疑可矣。

△《箋註評點李長吉歌詩》·四卷、《外集》·一卷(江蘇巡撫採進本)

舊本題西泉吳正子箋註,須溪劉辰翁評點。辰翁所評《班馬異同》,已著錄。

正子則不知何許人。近時王琦作《李長吉歌詩匯解》,亦稱正子時代、爵裡未詳。

考此本以辰翁之評列於其後,則當為南宋人。又《外集》之首,注稱“嘗聞薛常州士龍言”云云。士龍為薛季宣字。據《舊錄解題》,季宣卒於乾道九年。則正子亦孝宗時人矣。注李賀詩者,明以來有徐渭、董懋策、曾益、餘光、姚佺五家本。又有邱象升、邱象隨、陳愫、陳開先、楊研、吳甫六家之《辨注》,孫枝蔚、張恂、蔣文運、胡廷佐、張星、謝啟秀、朱潮遠七家之評。王琦又採諸家之說,作為《匯解》。遞相糾正,互有發明,而要以正子是注為最古。賀之為詩,冥心孤詣,往往出筆墨蹊徑之外,可意會而不可言傳。嚴羽所謂詩有別趣,非關於理者,以品賀詩,最得其似。故杜牧序稱其少加以理,可以奴僕命騷。而諸家所論,必欲一字一句為之詮釋,故不免輾轉轇轕,反成滯相。又所用典故,率多點化其意,藻飾其文,宛轉關生,不名一格。如“羲和敲日玻瓈聲”句,因羲和馭日而生敲日,因敲日而生玻瓈聲,非真有敲日事也。又如“秋墳鬼唱鮑家詩”,因鮑照有《蒿里吟》而生鬼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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