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傲喝了一口酒,接著將酒杯砰地摔落在地,長身而起,冷冷地道:“你們這般喧譁,這酒還怎麼喝?哼,西夏人的待客之道,本王算是見識到了,這酒不喝也罷。”
也力先冷哼一聲,卻不說話,沈傲帶來的人也都離席,李清站起來,怒視著也力先。
沈傲繼續道:“不過呢,本王有個習慣,這酒本王既然不能喝,別人也不許去喝來人,把這裡砸了。”
李清和幾十個校尉聽命,毫不遲疑,紛紛掀翻桌子,一時間,嘩啦啦的酒盅、酒罈盡皆砸了個粉碎,廳中變得一片狼藉。
西夏軍將見了,紛紛大怒,作勢要去拔刀,可是刀身剛剛抽出一半,便立即頓時,每個人的胸前,三四柄儒刀刀尖對著,誰也不敢確定,若是再動彈一下,那閃動著寒芒的刀尖會不會戳入皮肉。
“狠狠地砸!”沈傲叫了一聲,剩餘的校尉立即刀砍腳踢,廳中已是一片狼藉,砸了個稀巴爛。
也力先被一柄刀尖指著,大喝道:“你這是要做什麼?”
那西夏使節李永臉色更是大變,一時慘然道:“王爺,你可要承擔後果……”
沈傲衝上前去,揚手甩了也力先一個巴掌,也力先也不叫痛,咬著牙關,憤恨地盯住沈傲,眼眸都要冒出火來。
沈傲呵呵一笑道:“本王要做什麼,也是你這東西你能問的?這裡是西夏沒有錯,可是這句話,要問,也是讓你們西夏王來問;你算是什麼東西?在本王眼裡,不過是一條桀驁不馴的狗而已,連尊卑都不知道。”說罷,朝也力先的臉上吐了口口水,旋身便走。
也力先要動手,可是邊上舉刀的校尉已將刀尖前送了一分,讓他動彈不得。
沈傲拍拍手,風淡雲清地道:“好啦,一路勞頓,這酒既然喝不下去,咱們就走吧。收隊。”
校尉們紛紛將刀回鞘,聚攏在沈傲周圍,踩在一片狼藉的地上,在西夏軍將的目瞪口呆中從廳中走出去。
也力先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憤恨地看著沈傲,此時卻是作聲不得,倒是邊上的李永道:“也力先將軍息怒,這姓沈的一向如此,方才你說的話也過火了一些,他是大宋的郡王,又是來參加大王的公主招婿……”
也力先呸的一口吐了口痰在地上,怒視著李永道:“現在說這些有什麼用?”
李永一時也是啞然。
第566章 沈傲好欺負
回到營地,李清感激地道:“王爺……”
沈傲朝他擺了擺手道:“不必謝我,是那也什麼力自己不識相,今天夜裡多派人巡夜,要做到身不離馬,雖說諒那什麼買不敢怎麼樣,小心堤防總沒有錯。”
李清應下,接著佈置人手去了。
沈傲回到自己的臥房睡下,這一覺醒來是被清早的操練聲吵醒的。
昨夜一夜無事,只是有幾個夏兵在營外頭徘徊,被巡夜的校尉捉了,打了一頓才放回去。沈傲也不願意多待,下令繼續啟程。
送別的時候,龍州的軍將都來了,唯有那也力先以身體不適的理由沒有露頭。沈傲打著馬穿過門洞,西夏軍將見了這沈楞子,都是表情怪異,比之昨日要恭謹了幾分。
李永悄悄地跟上沈傲的馬隊,自始至終,再不敢發一言,更不敢說什麼西夏如何之類,灰溜溜的,對沈傲避之不及。
沈傲大喇喇地在城外整隊,隨即大手一揮,道:“出發。”
這一夜的事,傳得極快,附近的州府也都知道了訊息,這些西夏邊鎮的武將,一向目中無人,這時見到個更蠻的,一時也適應不了,可是偏偏不適應也得適應,人家顯然壓根就不在乎這個。
便是熙河那邊,也有了訊息傳出去,童貫拿了細作的密報,只略略看了一眼,先是愕然,隨即不由失笑。下頭畢恭畢敬的軍將一頭霧水,童貫將密報交給邊上的衛兵拿下去傳閱,邊將們看了,也都是一愣,隨即也失笑起來。
“童相公,這沈傲也不知是真傻還是假傻,這麼大的事,咱們這些大老粗也未必敢去做,偏偏他做得出。”
下頭的人對童貫,都是避免去叫公公的,而叫童相公,以示尊貴。另一個人道:“龍州的也力先上次佔了咱們一次便宜,殺了一百多個邊軍,這一次蓬萊郡王倒是為我們出了口氣,怕就怕惹火了那個也力先,要作出什麼聳人聽聞的事來。”
童貫笑吟吟地搖頭道:“不會,也力先不是個魯莽的匹夫,心機頗深,不敢這樣做。”隨即又道:“可是不管怎麼說,蓬萊郡王這般胡鬧,雖說漲了咱們計程車氣,為了防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