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個省做了出頭鳥,都護府就可以聯合另一省將他們打壓下去。
而郡縣的設定,也都凸出了各族的分佈重新部署。沈傲一邊看著地圖,一邊說了些:“這裡是哪裡?哪邊的族人更多?”又或者說:“可以在這裡設一個郡縣……”
領著吳勇來的博士走到沈傲身側,在沈傲的耳畔低語了幾句,沈傲抬起頭,眼睛落在吳勇頭上,笑容可掬地道:“你就是吳勇?”
吳勇挺胸道:“卑下就是吳勇。”
沈傲朝他走過去,笑道:“京畿北路平叛的時候,你那時候還是個小隊官,在先鋒營裡殺敵十三人的就是你?本王記得當時還給你授過勳章,是不是?”
吳勇的聲音略帶幾分顫抖,激動地道:“是,卑下還記得,那時候殿下還問,問卑下是否願意再立新功。”吳勇略帶慚愧地道:“只是這一次安南之戰,卑下率部殿後……”
沈傲將手擱在桌上,道:“所以本王給你一次機會。”
吳勇面露喜色,挺胸道:“請殿下示下,卑下敢不盡力。”
沈傲淡笑道:“從明日起,你從水師步兵裡挑出五百個人來,留駐在安南,設立安南軍,這個月之內,朝廷就會下委任,從此你便是安南軍指揮使了。這安南軍的職責是以外防為主,平素的操練不要荒廢,安南的內務也不用你過問,便是出了叛亂,除非叛軍針對大宋,你也可以不予理會,由海正衙門下文處置。”
吳勇大驚,道:“殿下,卑下不想留在安南,寧願在水師裡做營官。”
沈傲板起臉,道:“校尉的第一條守則是什麼?”
吳勇只好道:“服從軍令!”
沈傲用著不容置疑的口吻道:“這就是軍令,沒有討價還價的餘地。”說罷,繼續道:“這安南軍,招募的事由你全權處置,具體的細節等到都護府都督走馬上任時,你與他協商擬定。不過本王也有幾個規矩,你必須記得,第一,安南軍的營盤設到荒山野嶺去,糧草由都護府供應,軍卒不得隨意外出。其二就是所招募的青壯,不許有越人和占人,至於其他的族人都可以招募,這一條最是要緊,你要謹記了。至於第三,就是凡事都要聽從都督的節制,遇到大事要請示海政衙門;擅自調動軍馬,這是大忌。”
沈傲一口氣說出三條,其實最緊要的反而是第二條,這一條才是沈傲統治安南的重點,那就是以夷制夷。安南這邊越人、占人的人口最多,招募了越人、占人進去,這些人難免會生出異心。相反的是,若是隻招募那些小族的青壯,這些族人平素都受越人、占人的排擠,如今藉著招募,等於是拔高了他們在安南的地位,一旦有越人、占人發生直指大宋的叛亂,安南軍就可以直接派上用場,這些人只有依靠大宋才能取得相應的地位,大宋在安南的力量減弱,對他們也是沉重的打擊。
這就是利益捆綁,以少數人來統治多數人。
吳勇只好道:“卑下記住了。”
沈傲語氣一鬆,道:“本王知道,誰也不想背井離鄉,可是有些事一定要有人來做,拿出點校尉的樣子出來,不要給武備學堂摸黑。”
吳勇才中氣十足地道:“是,卑下明白。”
“很好!”沈傲輕輕敲了敲桌子,笑道:“你下去做好準備吧。水師會在三天之後撤走,這裡就交給你了。”
吳勇行了個禮,才退了出去。
沈傲略帶幾分疲倦,邊上一名將軍道:“殿下,要不要先送一份捷報到泉州去?”
沈傲搖頭道:“不必了,送了也遭人疑竇,還是等我們凱旋而歸的時候,押著李氏宗族的人出現在泉州再說。”沈傲繼續道:“給本王換盞新茶來。”
一名校尉端了熱茶來,沈傲抱在手裡,坐在椅上,望著四周的人,道:“撤走的時間已經敲定了,不過走的時候,也要弄出點王師的樣子來,找個人去知會那些越人,和他們說,叫他們送一點萬民傘之類的東西,越多越好,到時候再抓些壯丁,讓他們歡送一下,這個過場還是要走的。”
楊過託著下巴在一旁看著地圖發呆,聽到沈傲這麼說,眼中閃過疑竇,側過臉來道:“殿下,要這些虛套做什麼?反正這些越人又不是出自真心實意。”
沈傲淡淡笑道:“所以說你只是個武夫,有些東西,該做的還是要做,我大宋和其他地方不一樣,這官場裡有三種人,第一種,就是務實務虛的,這種人能做事,也能做表面功夫,這是能臣。第二種叫務虛,就是不能做事,只能做表面功夫的,這叫混臣。最後一種叫務實,就是肯做事,不肯做表面功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