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說話。貝蒂歐之戰可以引出的教訓太多了,太沉痛了。他現在還不願去一一回想,他要為他死去的朋友們宣揚他們的功績,他們畢竟打下了貝蒂歐。
他終於開口,一字一板地說,
“ 任何偉大的業績,說穿了都很簡單。在薩拉米(希臘一小島。公元前480年,希臘、波斯艦隊在薩拉米海峽激戰,希軍大勝。),波斯王薛西斯只要繞過那個小海 峽,他就能打敗希臘人,漢尼拔如果用他偉大的天才去組織和訓練一支艦隊,而不是在羅馬境內連年征戰,他就能打敗羅馬人;如果君士坦丁堡的守軍在金角灣上多 攔幾道鐵索,東羅馬人就會打敗奧斯曼土耳其;在切薩皮克灣如果英國海軍上將羅德尼把自己的主力艦隊交給胡德少將,那約克鎮戰役的結果就完全顛倒;如果魯登 道夫迂迴了凡爾登;如果希特勒不去觸動斯大林……這一切事件,這所有戰爭,其結果就會兩樣,歷史就會面目全非。對於已經過去的事,‘如果’是不存在的。我 們所要乾的事,只是把過去的‘如果’變成將要的‘必須’,我們才能獲得更多的勝利。
“美國是個歷史很短的年輕國家,我們沒有那麼多歷史教訓可供汲取。所以,我們每走下一步,就想想前一步。我們勝利了,要想到會失敗;失敗了,又要鼓起勇氣。我們一定要接受貝蒂歐的教訓,這樣,所有死在塔拉瓦環礁上的合眾國兒女,他們的血才沒有白流。”
他們一邊說,一邊走到了貝蒂歐的東頭。它實在太小了。隔著一道小海峽,隱約能望見拜裡基島上蔥蘢的椰樹林。他們又談起那個簡單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