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我們中斷了節目,向聽眾報導一則特別電訊……
“ 合眾國際社華盛頓分社訊息,白宮發言人史蒂夫·厄爾利宣佈:一九四五年四月十二日下午五時四十九分,在佐治亞溫泉,總統死於腦溢血。副總統杜魯門已獲通 知,在白宮由羅斯福夫人面告。國務卿已獲悉,並召集內閣開了會。在部隊的四個兒子己由母親去電通知,內容大致是:總統下午長眠,他鞠躬盡瘁,守職至終,亦 希望他們盡職守責到底。上帝保佑你們。”
惠特尼感到他每時每刻依靠的一堵堅實的牆一下子崩塌傾頹,化成塵埃。總統怎麼可以不在?總統怎麼能死?淚水從他凝固的面頰上流下來,他一點兒如覺也沒有。他無法設想,這個世界會沒有羅斯福,他的心靈裡會沒有總統。
其 實,羅斯福的軀體大半已經邁入天國了,只是他的意志還把他拖在塵世上。兩個月前,總統的座機降落在蘇聯黑海城市雅爾塔。羅斯福在此地和丘吉爾、斯大林共商 戰後世界的地圖。負責接待他的美國海軍中尉諾里斯·霍頓吃驚地發現:總統“臉色難看,佈滿皺紋,顯出極度的疲勞,面板髮灰,彷彿半透明似的”。一個玻璃樣 的羅斯福聲音微弱,裹在黑色的斗篷裡,形同影子。他咬著牙,競選了第四任總統,挺了雅爾塔會議的疲勞戰,他的精力耗盡了。
折磨羅斯福的是阿爾瓦萊茲病、腦動脈硬化、心力衰竭和冠心病併發症,加上他自己攬下的全世界的事務,從中國、希臘到農產品信貸公司法。他不是神,他也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