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有光人有情正文卷第172章一片慘綠“嘉言啊,我知道你怪我,怪我拋下你和你娘,可我也是不得已的。我、我當初醉酒做下了糊塗事,等我醒來,劉家人圍著我找我要交代,我沒有辦法,只能答應和劉家結親。”
喻守德含含糊糊為自己辯解,可他說的這些話,喻嘉言卻半個字都不想信。
他問喻守德,“如果我沒有記錯,那時候你應該是去府城趕考的吧?你一個待考的學子,試都沒考你就先喝上酒了?而且還直接就把自己給喝醉了,你這心也太大了!還有這位劉大嬸兒,當年她一個姑娘家,明知道你喝醉酒了,她還主動往你房間湊,她爹她娘難道沒有教過她什麼叫避嫌?”
喻守德被喻嘉言質問的啞口無言,好一會兒他才強笑著為自己和劉氏辯解,“你有所不知,當年我就是租了她家的屋子...”
明月嗤笑一聲,“這麼說你倆是在她家勾搭成奸的了?她家難道其他人全都死絕了,只剩了她一個孤女招待男客?不然怎麼會你非禮她,她沒有大聲喊人,她家裡人也沒有任何反應?”
喻守德張口結舌,劉氏卻被明月這惡毒到了極點的揣測氣得一佛出世二佛涅槃,她指著明月就要破口大罵,結果明月卻根本不給她說話的機會。
她似笑非笑看著喻守德,“你可不要告訴我,你就是和她家裡人一起喝醉了酒。”
喻守德確實是想撒這個謊的,他不想劉氏和劉氏的家人被喻嘉言小兩口兒鄙夷、敵視。
明月冷冷一笑,“你是不是以為你這麼說,我們就會覺得這事兒合情合理了?麻煩你動動腦子好不好?他們家又不是隻有她一隻母的,她父親兄弟能陪你喝酒,難道她母親、嫂子、姐妹也能陪你喝酒?你這怕不是住的正經民宅,而是私窠子吧?”
在場諸人,有一個算一個,不管他們原來是啥表情,明月此言一出,眾人的臉色頓時全都變成了一片慘綠。
明城恨不能撲過去捂住自己閨女的嘴。這丫頭怎麼啥話都敢說啊?她也不怕嘉言嫌棄她懂的太多!
喻嘉言抬手捂住自己的臉,他怕他一個不小心就會爆笑出聲。
他確實非常驚訝明月居然知道“私窠子”,但要說嫌棄明月懂的太多...他就是喜歡明月什麼都懂又敢說敢做的爽利性子啊,嫌棄那是不可能的。
能娶到明月這麼一個與眾不同的媳婦兒,喻嘉言驕傲著呢。
“你這丫頭,不會說話你就給我把嘴閉上!”明城一點兒也不用力的拍了下桌子,嘴上說著訓斥明月的話,眼神兒卻始終瞄著捂臉抖肩的喻嘉言。
很顯然,他這是擔心喻嘉言會因為明月的口無遮攔跟明月生出矛盾,所以就想搶在喻嘉言前面訓斥明月幾句。
他這個當爹的都已經教訓過明月了,那喻嘉言等會兒應該就不會為了這事兒斥責他閨女了,這樣他們小兩口兒自然就也不會鬧矛盾了。
明城的想象很美好,然而事態的發展卻大大出乎他的意料。
“爹,您別訓明月。明月是個直腸子的實在人,有什麼她就說什麼,沒有的她也決計不會胡編亂造。我覺得她保持這樣的性格就挺好。”喻嘉言為了忍笑,臉色的表情很是怪異,但他語氣裡的真誠卻不容置疑。
明城凌亂了,明地和喻守德也凌亂了。
他們也不是沒有見過維護自己媳婦兒的老少爺們兒,可維護到喻嘉言這種地步的,他們卻無一例外的都是首次見到。
連“私窠子”都冒出來了,喻嘉言居然還說她“這樣的性格就挺好”,好個毛線啊好!
明城忍著去探喻嘉言額頭的衝動,“外敵”當前,他不能懷疑自家女婿是發了高燒。
喻守德卻是被喻嘉言這副不問是非,只一心維護明月的態度給氣到了,他抖著手,一下一下隔空虛虛點著喻嘉言的額頭,“連‘私窠子’這種話都敢說,你居然還說她‘保持這樣的性格就挺好’?”
喻嘉言撩了下眼皮,“我家明月行的端,做的正,就算性子直爽了些、說話直率了些,那也比有些人總是寬以待己、嚴以律人要強上千倍萬倍。”
他雖然說的是“有些人”,但在場諸人卻誰都知道他說的其實就是喻守德,因為這些人裡就只有喻守德停妻再娶在前,卻又因為明月說了一句大實話而萬分惱怒。
這可是妥妥的“寬以待己,嚴以律人”。
喻守德又是生氣又是惱怒,道理上站不住腳,他很想不管不顧擺出父親的款兒訓斥喻嘉言,可是他卻不能不去顧忌明地和明城這兩個明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