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繼續高高在上擺長輩的架子。
深吸一口氣,喻守德努力擠出一點笑容,他對喻嘉言道:“你再不待見我,我也是你親爹,沒事兒難道我就不能來找你?”
“能啊。”喻嘉言臉上滿滿都是譏諷,“你就算想要留下讓我給你養老我也沒意見,畢竟你是我‘親爹’。”
他特意把“親爹”兩個字強調出來,聽的喻守德不由又是一陣臉熱。
“不過你身邊的這個女人,我希望她能立馬滾出我家。”沒等喻守德就著喻嘉言的這個話茬兒和他拉近感情,喻嘉言就已經話風一轉,將矛頭對準了喻守德身邊的劉氏。
劉氏氣得臉都綠了,她剛要大吼一聲“我是你長輩”,喻嘉言就已經放下茶盞冷冷淡淡補了一句,“你可千萬別說你是我長輩,我可沒有你這種明知一個男人有妻有子,卻還自甘下賤委身於他的寡廉鮮恥的所謂‘長輩’。”
劉氏又羞又惱,和喻守德的停妻再娶一樣,她的奉子成婚同樣也是一個她無論如何都無法繞過去的巨大汙點。
說不過喻嘉言,她只能轉而求助喻守德。
喻守德唇角翕動,他想說讓喻嘉言看在他的面子上對劉氏客氣一點兒,可在喻嘉言那滿是嘲諷意味的笑容裡,喻守德到底還是沒能把到了嘴邊的這話說出口。
他開始後悔,後悔自己不該因為煩了劉氏的死纏爛打就鬆口帶她一起過來。
如果今天他沒有帶著劉氏一起過來,那麼明月也好,喻嘉言也罷,最開始的時候他們肯定都不會態度那麼激烈的跟他針鋒相對。
他們會高興,高興他這個生不見人、死不見屍了整整十三年的親爹活著回來,而不是像現在這樣,因為他的停妻再娶而滿心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