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同志處工作,深感到不僅要學習他那堅強的革命意志,還要學習他對工作嚴肅認真和對群眾關心愛護的優良作風!
徐海東同志的重病迫使他大部分時間臥床,每天只能分兩次坐兩、三小時。由於肺功能嚴重受損,幾乎離不開氧氣,生活全靠別人照顧。病情本來是不允許他工作的,但是他每天堅持聽讀檔案和報紙,重大問題還要請秘書或有關同志向他詳細講述。出於他的健康情況,我們加以勸阻時,他總是說:“我是中央委員,不參加中央的會議怎麼成?”一九六九年召開黨的“九大”時,正值林彪對徐海東同志進行殘酷迫害的時候。當他接到被選為“九大”代表和主席團成員時,心情十分激動,不顧病軀,堅持要參加大會。他認為這是一場尖銳的鬥爭。出席大會本身就是對敵人陰謀的揭露和打擊,所以他毅然決然地參加了大會。徐海東同志曾講過:“人活著一天,就要為黨工作一天。”他是身體力行這句話的。一九六○年他不顧重病,主動擔任了領導編寫紅二十五軍戰史的任務。每天他要用數小時的時間口述或審閱戰史文稿,並且經常請編輯人員來開會討論。這樣繁重的工作是他的健康情況所不能承擔的。由於過度勞累,一九六二年夏,又突然大咯血。大量的咯血,致使血壓下降,心腦供血不足,意識朦朧,病情極為嚴重。醫院組織了搶救組,日夜護理。就是在這樣的情況下,徐海東同志還安慰大家說,他感覺很好,讓大家不要緊張,注意休息。一旦病情穩定,他臉上又露出那特有的笑容!!
徐海東同志極為平易近人,關心群眾。閒時,他喜歡和警衛員談天,講革命歷史,講戰鬥故事,談時事,談思想,關心同志們政治上的進步。他經常用黨的歷史和自己的革命經歷教育大家,勉勵大家學習馬列主義和毛澤東思想。我們去時就更高興了!他談笑風生,我們也毫無拘束,談起來真是暢所欲言。大家和首長在一起,總是處在歡樂的氣氛中!徐海東同志還很關心群眾生活,見面總是問長間短,從家庭到個人,無不關心。有的警衛員家庭困難,他就讓周東屏同志設法補助。一九六○年經濟困難時期,部隊送來了一些黃羊肉,他馬上分給大家。我們在那裡工作時間晚了,一定要留下吃飯,並總是囑咐周東屏同志給我們做些好菜吃,然後再用自已的汽車送我們回去。凡此種種,雖然都是些小事,但革命的溫暖卻永遠留在我們心中!
然而,在“文化大革命”中,就是這樣一位為革命立下汗馬功勞,自己只留得一付病殘身軀的革命家,也未能逃脫林彪的魔掌!林彪、江青反革命集團,先是從政治上給他捏造了許多莫須有的罪名,唆使一些不明真象的人圍攻他,批鬥他,妄圖把他打倒;之後又從肉體上摧殘他,停止氧氣和藥品的供應,取消我們對他的治療。一九七○年三月二十五日,一位為革命立了大功,百戰疆場未被敵人殺死,久患重病未能喪生的鋼鐵戰士,竟被林彪、江青一夥殘害致死了!
一年後,我們得知徐海東同志逝世的訊息,照顧過他的同志無不悲憤填膺!知道他在臨終前還囑咐家人暫時不要把他逝世的訊息通知我們,以免在敵人還猖撅時使我們受到連累,同志們都默默地流下了眼淚,沉痛地掉念我們曾多年照顧過的老首長!他那無堅不摧的革命意志,臨危不懼的革命精神,樂觀豁達的革命態度,嚴肅認真的工作責任心,以及平易近人,關心群眾的老幹部作風,深深地銘刻在我們心中,他永遠是我們學習的光輝榜樣!
在徐伯怕家做客 張明鳴一九六七年“一月風暴”颳起後,湖北省委“癱瘓”了。我看見爸爸張體學被戴高帽、“架飛機”……一氣之下,便離家出走,開始了流浪生活。我那時才十五歲,在家想離開家,離開家又想家。二月下旬的一天,我終於回到武漢。舅婆見我回來了,滿面笑容,拉著我的手直往裡屋走,好象有什麼重要的事情要對我說。我心想:“老舅婆笑得這麼好,準是好事!”到了裡屋,舅婆悄悄地對我說:“可出頭啦!你老子(二月)十六日到北京去了……。”聽舅婆說完我才明白過來,是周總理把爸爸從“造反派”手裡要出來,接到北京,保護起來了。
第二天,我上街看大字報。剛出家門,就碰上韓東山伯伯(當時是武漢軍區副司令員)的女兒,她是特意來找我的。她叫住我,對我說:“爸爸叫我來告訴你,徐海東伯伯來電話,說你爸爸叫你去北京,而且越快越好!”
我半信半疑:“真的?”
“真的!誰騙你不成。”
看她那認真的樣子和說話的口氣,不象是開玩笑。我相信了她的話,高興得連聲“謝謝”也沒說,轉身跑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