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部分(2 / 4)

小說:徐海東 作者:死磕

休息,再一鼓作氣透過許南公路。”

會議商定:由軍長程子華、政委吳煥先率領第二二四團、第二二五團和軍直屬隊為前梯隊,休息一個小時後,先行出發。直取七里崗、馬莊、硯山鋪一帶,強過許南公路。副軍長徐海東和省委率領第二二三團為後梯隊,暫駐王店、趙莊,阻擊尾追之敵,掩護全軍行進。

黎明時分,警衛員把徐海東領進一個老鄉家,準備趁機燒點開水喝。灶裡的火已經點著,鍋裡的水已經盛滿,就在這時,外邊傳口令,哨子響,要立即轉移。徐海東立刻意識到:情況不好,一定是前邊發現嚴重敵情,部隊不能久停。

空中的雪,落在戰士身上,馬上化成了水。魚背似的路面,又滑又亮,倒很明顯。房前、屋後、草棚、甚至是牆根,到處是熟睡的紅軍戰士。被喊醒的人,罵天罵地:“它媽的,這老天給我們作對!”

“幹什麼不要命地走!”

“真想睡一夜!”

……

三十一年後,徐海東回憶這段不平凡的經歷時說:這時候部隊疲憊不堪,又冷又餓,派通訊員去催出發,從團長、政委到戰士,都睡著起不來。我找了條棍子,先從團長、政委打起,在一個村裡攆出二百多人。這件事,一方面說明我在緊張情況下挺身而出,同時也反映出我存在著比較嚴重的軍閥殘餘作風。(見徐海東著《生平自述》三聯書店1982年版,第35頁。)

而當時被“軍閥作風”大棍打醒的一個幹部,在許多年後卻感動地說:“那一夜,幸虧他一頓棍子,要不,我們睡著不起,肯定被敵人抓去了。”

徐海東率後梯隊在王店以北打退了敵人幾次衝鋒後,繼續往北急行軍。突然,他聽到“不要丟下我,不要丟下我!”徐海東向發出聲間的方向看去:路旁有一副擔架,一個病號坐在擔架上呻吟著。徐海東快步走了過去。原來抬擔架的民夫丟下這個病號跑了。可週圍幾乎全是一拐一拐的傷病員。

徐海東在擔架旁邊蹲下,向警衛員說:“來,和我一起抬著他!”

警衛員站著不動。他知道自己的首長是個殘廢腿,全身上下受過十幾處傷,不騎馬,風雨中跟戰士一樣走路,已經是夠辛苦的了,怎麼好讓他抬擔架呢?徐海東這時把抬擔架的繩子套在肩上,又向警衛員叫了一聲:“快,跟我抬著走!”警衛員還能說什麼呢?傷員是不能丟的,首長的脾氣一時半會是改不掉的:他要你做什麼,你只有服從!

警衛員眼裡流著淚,身上流著汗,和他的首長,一步不停地把那個病號抬出了四五里。

“報告,副軍長,軍長讓你馬上增援,前梯隊遇到了埋伏!”通訊員邊下馬邊說。

徐海東立即把擔架交給別人,命令說:“吹集合號!跑步前進!”

十分疲憊的後梯隊指戰員,單薄的衣服被雪雨浸透,貼在身上,忍飢冒寒。許多同志的草鞋被爛泥粘掉、赤腳行軍,跑步前進。

11月25日。南陽城國民黨第四十軍軍部。

國民黨第四十軍軍長龐炳勳,這個雙手沾滿“察哈爾民眾抗日同盟軍”將士鮮血的劊子手,又一次充當了追堵紅二十五軍——中國工農紅軍北上抗日第二先遣隊的急先鋒!他得意忘形地大肆吹噓自己如何高見。他說:“徐海東匪部棄桐柏山,奪路北逃之時,我預見:似有經象河關及方城、葉縣間獨樹鎮、保安寨西竄企圖……方城以北防務空虛,而匪又逃竄甚速,非大迂迴不為功。”

“軍長高瞻遠矚,真是再世諸葛呀!”一一五旅旅長劉世榮吹捧說。

騎兵第五師師長李福和說:“馮玉祥、方振武、吉鴻昌怎麼樣?被咱們軍座不費吹灰之力,就剿滅了,馮玉祥被迫重入泰山,方振武流亡國外。吉鴻昌昨天在北平伏法,聽說還留下什麼‘正氣浩歌’:恨不抗日死,留作今日羞。國破尚如此,我何惜此頭!‘何惜此頭’、‘何惜此頭’,那就掉頭吧!掉頭吧!”他越說越激動,竟然站了起來狂吼。

“坐下!要不是你尾追不力!徐海東匪部早就在象河關被消滅殆盡,今天就是慶功日了!不不趕快配合‘追剿’的五個支隊,繼續追剿!”龐炳勳氣憤地說,“徐海東匪部第一步已過象河關,眼看就要闖過許南公路,進入伏牛山東北麓,那才真是放‘虎’歸山呢,你我都等著到軍事法廳吧!”

“遵照蔣總司令、張副總司令的命令,不惜一切代價,要在途中或立足未穩之機,徹底消滅徐海東匪部。許南公路就是他們的葬身之地!”龐炳勳此時,好似穩操勝卷。他接著說道:“兵力部署是:一一五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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