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送他讀的是天主教學校。”
“天主教?”他說,抓住胸膛,好象要把領帶弄直。
“那給了他一個良好的開端。”
“那是,那當然是個好開頭。”
“體育運動也幫了他的忙……他上的高中在奧斯汀非常有名。”
他盯住她看了一會。看出她在毫無理由地防護著自己。他又想起了一個問題,猶豫了一下,才提出:“他有祖父母嗎?”
“我只有一個父親,九年前去世了。他住明尼蘇達這裡,所以肯特對他了解很少。你問這幹啥?”
“我的父親仍健在,他住在離這兒十英里不到。”
短暫的沉默。她說:“我明白了。”她將雙手放下,眼睛仍然望著他問:“有叔叔或姑姑嗎?”
“各有一個,還有三個堂兄弟妹。你呢?”
“這裡我有一個姐姐,他對她知道很少。當我宣佈我未婚懷孕,並準備自己把孩子養大後,我的家庭就沒給過我好臉色。”
緊張氣氛又起,湯姆感到後背和肩頭一陣疼痛,走回起居室,無力地坐在椅子上,一隻手放在拋光的胡桃木桌面上。莫尼卡則仍然站著,沉默著,兩人都陷入沉思。一會兒以後,她也嘆了口氣,回到桌子邊坐下。
“我不知道怎樣作才好。”
“我也是。”
遠處傳來建築工地上木匠嗡嗡的鋸木聲。兩人坐在桌旁,沉默不語,試圖找出解決問題的辦法。
“對我來說,”她說,“我希望一切事情仍保持原樣。他不需要你……,真的,他不需要。”
“我的想法與你一樣,但我總是要問自己,怎樣對他才公平。”
“這我理解。”
更多的沉默。然後她滿臉後悔之情,兩肘放在桌子上:“要是我先跟你們學校打電話瞭解一下就好了。”又把兩手張開,“但我又怎麼會想到你在這兒?我從來不知道你當了教師,更不用說校長。我的意思是我們在一起的幾個小時,的確未想過用生活歷程來作交易,你說是嗎?”
一邊嘆息,一邊閉眼,肩頭向後靠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