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小鞋,不料連他舅子也賠了進去,他簡直有點怕這個人了,不想去招惹他,可偏偏他陰魂不散,又纏住了自己,天啊!他簡直就是自己的剋星。
馬車駛到了興慶宮門口,楊國忠下了馬車,令狐飛不能進去,他又再一次叮囑楊國忠道:“使君,記住了,‘邀功心切!’”
“我知道了!”
楊國忠整了整衣冠,正要走,就在這時,遠方忽然有人大喊:“楊尚書!”
楊國忠一回頭,只見遠處馳來一馬,馬上之人似乎是大理寺的官員,楊國忠沒有反應過來,令狐飛卻暗叫一聲不妙,他跳下馬車大聲道:“發生了什麼事?”
大理寺官員飛身下馬,上前施禮道:“我家使君命我來急報,今天一早京兆尹來大理寺把昨天抓的人犯要走了。”
“啊!”令狐飛失聲驚呼,突來的訊息使局勢逆轉,他們處於下風了。
這時,宣旨的宦官著急地對楊國忠道:“楊尚書,快點吧!聖上已經等急了。”
楊國忠看了一眼令狐飛。便向興慶宮走去,令狐飛忽然叫住了楊國忠,“使君且慢!”
“先生還有事嗎?”
“使君,我與你一起進去。”
情況發生了突變,令狐飛知道楊國忠應付不了,他只能硬著頭皮上了。
……
“臣楊國忠叩見陛下!”
“臣令狐飛參見陛下!”
兩人在丹陛前給李隆基躬身施禮,令狐飛的到來讓李隆基有些不悅,他知道兵部侍郎令狐飛是楊國忠的軍師,可楊國忠作為堂堂的相國,這點小事還要令狐飛出面,著實令李隆基感到失望。
“令狐愛卿,你來做什麼?”
“回稟陛下,楊尚書昨天擅自請金吾衛協助抓捕逃犯,是臣的主意,臣不敢隱瞞,特來領罪!”
“哼!”旁邊的李慶安輕輕哼了一聲,道:“令狐侍郎的訊息好快,我剛剛向聖上稟報了此事,令狐侍郎便知曉了,莫非是順風耳千里眼不成?”
李慶安的意思就是指興慶宮有人通風報信,他這句話嚇得大殿中的一班宦官個個戰戰兢兢,令狐飛立刻應道:“大將軍此言欠妥,我本來就是要來向陛下請罪。金吾衛鄧將軍進了興慶宮,我會不知道是什麼事嗎?”
“好了,這件事不用爭了!”
李隆基打斷了他們的爭論,回頭質問楊國忠道:“你需要要抓什麼逃犯?你的職務中有抓逃犯這一項嗎?”
楊國忠連忙跪下磕了一個頭,道:“陛下,昨天下午,臣無意中得到訊息,說刺殺棣王的同案犯藏在崇聖寺中,臣便立刻把訊息告訴了長安縣令崔光遠,但臣後來又擔心案犯武藝高強,縣衙役們對付不了。臣曾經在長安縣擔任過縣令,和衙役們很有感情,不願他們意外身亡,便在令狐侍郎的建議下去向金吾衛求援,這就是事情的經過。”
李隆基聽他說得還算有理,便點了點頭道:“那你為何不把此事告訴京兆尹,而自己擅自做主,難道你不知道這件事朕已命京兆尹全權負責嗎?”
楊國忠又磕了兩個頭,道:“陛下,臣有罪,臣是邀功心切,想把這個功勞佔有己有,臣有私心。”
到目前為止,楊國忠的答覆都讓李隆基很滿意,他不由又瞥令狐飛一眼,他知道一定是此人在路上教授了楊國忠,才使楊國忠使出如此高明的避重就輕之術。
李隆基又對李慶安笑道:“大將軍現在明白了吧!確實是事出有因,楊尚書雖然做事有小私心,但這也是人之常情,畢竟他的出發點是好的,可見金吾衛並非是針對安西軍,當然,朕還是會嚴懲肇事者,給安西軍一個交代。”
事情到這一步也算給了李慶安一個面子,大家都有臺階下,這件事就算不了了之,可問題是楊國忠已經說出了棣王遇刺案,如果他李慶安和解了,那這個案子怎麼辦?他李慶安一旦點頭,他就出局了。
李慶安瞥了令狐飛一眼,恰好令狐飛也在看他,兩人目光一觸,令狐飛的目光中充滿了冷笑,意思是你李慶安又能如何?
李慶安明白令狐飛的意思,只要他一點頭,令狐飛就會立刻繼續這個案子,只是和他李慶安沒有關係了。
這就如高手間的過招。令狐飛以退為進,暗帶殺機,他李慶安若只看到對手的退讓,而看不見他暗藏的殺機,那他就中了對方的圈套,李慶安也不得佩服這個令狐飛,不愧是楊國忠的軍師,這麼短的時間內便給楊國忠找到了脫套之策,而且還暗藏鋒芒。
但這些都在李慶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