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
崔平有些急了,跑到李慶安面前問道:“李將軍,究竟發生什麼事情了?”
李慶安搖搖頭道:“我也不知道,再等一會兒吧!”
又等了近一個時辰,官道盡頭依然是冷冷清清,沒有一個人影,忽然,幾匹馬從遠處飛馳而來,崔平精神一振,大喊道:“李將軍,你派的探子回來了。”
李慶安一揮手令道:“開城門!”
城門緩緩開啟,南霽雲和幾名唐軍飛馳入城,片刻,南霽雲奔上城頭稟報道:“將軍,都梁山上好像出了問題,我們看見很多人都拎著包裹從山上跑下。”
李慶安臉一沉道:“我不要好像,我要知道,具體發生了什麼事?”
南霽雲臉一紅,連忙道:“我們抓到兩人詢問,他們說大王不知去向,山上群龍無首,都亂作一團。”
李慶安想了想,便對崔平道:“我要去都梁山看看,若有大隊人馬來襲,你點火放煙,我會立刻趕回。”
“將軍,我一定照辦!”
城門大開,李慶安率四百團練兵向都梁山方向風馳電掣而去。
都梁山距離盱眙縣約四十里,一個時辰後,騎馬們趕到了都梁山腳下,又走了片刻,來到上山的大路前,遠遠看見前方有數十人在爭奪什麼東西,李慶安馬鞭一指,“給我全部拿下!”
百名唐軍飛馳上前,數十人見唐軍來了,都嚇一鬨而逃,但還是晚了一步,唐軍飛馳上前,將他們團團圍住。
“跪下,手放在頭頂!”
眾人紛紛跪下,心驚膽戰地將手放在頭頂上,這時李慶安催馬上前,見他們每個人都是大包小包,還有人帶著妻兒,便問道:“山上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軍爺!我家大王昨晚連夜跑了,山上亂作一團。”
“是嗎?”
李慶安抬頭看了一眼山頂,隱隱地在萬綠從中可以看見山上的寺院。
“給我帶下去,分開一個個拷問,不說實話者,殺!”
唐軍如狼似虎般衝上,揪住這些逃民,向道路兩邊拖去,頓時如殺豬一般,一片哭爹叫娘聲。
片刻,口供全部錄到,這些人大都是一個月前從旱區逃來流民中招募的新丁,一早他們看見山上大亂,很多人都逃跑了,這些人本來就是混糧的,當下也收拾東西逃跑,山上亂作一團,誰也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荔非守瑜上前低聲道:“七郎,我擔心他們在山道兩旁有伏兵,我們還是慎重點好。”
李慶安一揮鞭令道:“派幾個弟兄從小路上去探查情況,如果確實跑了,就在寺廟上面點一把火。”
立刻有幾名唐軍從小路摸上山了,李慶安率領大隊人馬在山下耐心地等候,約等了半個多時辰,一名士兵忽然指著山頂喊道:“將軍快看,寺廟有濃煙!”
只見山頂寺廟處,一柱濃煙沖天而起,“上山!”李慶安一聲令下,唐軍紛紛下馬,牽馬向山頂而去。
一路上山沒有任何問題,正如逃亡者說的那樣,原本是杜泊雲等人住的寺廟裡已經空無一人,到處是砸爛的茶杯碗碟,丟棄的書籍信件滿地都是,他們逃跑之匆忙,甚至來不及焚燒。
李慶安彎腰拾起一封信件,輕輕拍去上面的泥土,信封上寫著:‘泊雲兄親啟’,而落款是盱眙劉子明,也就是現在的泗州太守。
李慶安笑了笑,這個杜泊雲不是一個可以深交的人,劉太守該進大獄裡去哭了。
賀嚴明搜查了一圈,過來稟報道:“將軍,值錢的東西一樣都沒有了,我們抓到了一百人,都是無關緊要之人,他們都不知道杜泊雲逃到哪裡去了。”
“再好好搜一搜,把所有的信件都收起來。”
這時,南霽雲快步走來稟報:“將軍,我們在廚房地窖裡抓到了一家人。”
幾名唐軍將一名花白頭髮的老者推了上來,“很好!”李慶安在一塊石頭上坐下,對老者道:“我不想用刑,把你知道的都說出來,我放你走!”
“把我老妻和女兒一起放走!”
李慶安瞥了一眼角落裡蹲著的兩個女人,一個老女人,一個年輕女子,兩人臉色蒼白,身子都十分虛弱。
“好!我們成交。”
“軍爺,我是杜家的老家人,跟了杜家幾十年,這次上山,我不放心妻女,把她們也帶來了,結果卻使她們遭遇到了噩夢般的境遇,我心已經冷了,我對杜家付出的心血,卻得到如此回報。”
“你只給我說昨晚發生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