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上不僅要封令子為親王,同時封令尊為國公,封令堂為國夫人,讓孤獨家享盡榮華富貴,這是聖上的原話,王妃考慮一下吧!”
這時,明月淡淡一笑,將人參又推還給了她,站起身道:“替我送客!”
張良娣呆住了,獨孤明月竟是在趕自己走,她拜訪了幾十家大臣,還沒有哪家敢這樣對自己無禮,她再也剋制不住心中的惱火,一把抓起人參,恨恨道:“好!機會來了不要,那你以後就不要後悔。”
說完,她快步向外面走去,明月也不送她,轉身便回自己房了。
……
明月剛走到自己院門口,妹妹明珠卻跑了過來,“姐,等我一下。”
明月驀地轉身,她聽出妹妹的語氣竟然和從前一樣,再也沒有那種勉強的神態,她心中頓時感到一陣喜悅。
“明珠,怎麼了?”
“爹爹叫我來請你去一趟呢!”
明珠的眉眼之間已經沒有中午時的鬱鬱寡歡,彷彿陽光突破了陰靄一般,因為母親告訴了她,姐姐不再逼她嫁人,這令她喜出望外,一塊大石從心中移去了。
明珠上前,在姐姐耳畔低聲道:“是二叔家的事情,嬸孃和二叔都來了。”
明月的眉頭皺起來了,她知道一定是為兩個堂弟懷遠和懷清喝酒打傷人之事,目前兩人都被千牛衛暫時扣押,二叔和二嬸就來找自己出面求情了?
“爹爹是什麼意思?”
明珠嘴一撇道:“爹爹還能有什麼意思?他肯定是要你出面求情,姐,我的意思是說,你最好別去,那兩個渾小子該教訓他們一下了,否則以後還會闖更大的禍。”
明月沉吟一下,不去也不好,畢竟是自己的二叔和嬸孃,得給自己父親一點面子,想到這,她便點點頭道:“我先去看一看情況再說吧!”
明月快步來到了後宅的小客堂,她一進門,她的二叔獨孤浩俊和嬸孃瞿夫人都站了起來,陪著笑道:“明月啊!我們來給你添麻煩了。”
明月笑道:“二叔和二嬸別客氣,請坐吧!”
旁邊獨孤浩然鬆了一口氣,他知道大女兒的脾氣,搞不好這件事她會不給自己面子,只要她來了,事情就好辦了。
事情出在昨天傍晚,獨孤浩俊的兩個兒子懷遠和懷清去位於西市的胡姬酒肆喝花酒,酒喝多了,便按捺不住尺度,對陪酒的胡姬欲強行侮辱,被衝進來的夥計制止,兩兄弟便惱羞成怒,和隨從一起動手,將酒肆砸得稀爛,並用椅子砸傷了夥計和掌櫃,並對數千名圍觀的民眾大喊大叫,他們是李慶安的舅子,他們就是王法,誰敢不服。
正好南霽雲率領一隊千牛衛經過此處,聽他兩兄弟壞大將軍的名聲,便立刻命人將他二人抓進了軍營,又派人給王妃報信。
兩兄弟現在還沒有被放出來,急壞了他們的父母,便趕來找明月求情,獨孤浩俊嘆道:“我那兩個逆子從小被我寵壞了,而酒量又小,一喝點酒就什麼都不知道了,恐怕連他們自己都不知道昨天干了什麼,說了什麼?明月,他們好歹是你的堂弟,都是獨孤族人,你就幫幫他們這一次吧!”
旁邊獨孤浩然也道:“是啊!明月你就幫幫二叔和嬸孃吧!他們身體也不好,萬一懷遠和懷清出了一點什麼事,這可怎麼了得。”
明月淡淡一笑道:“父親把問題想得太嚴重了,兩位堂弟不會有什麼事,我倒覺得給他們一點教訓,倒是好事,防止他們以後闖更大的禍,我想過兩天,該賠錢的賠錢,該道歉的道歉,事情解決了,他們就放出來了,父親和二叔不用擔心。”
獨孤浩俊對望一眼,眼中都露出了不滿之意,這叫什麼解決,這不就是削他們獨孤家的面子嗎?這和普通平民有什麼區別。
嬸孃瞿夫人便忍不住道:“懷遠和懷清從小就性子頑劣,闖禍也不是第一次了,可官府聽說是獨孤家的子弟,二話不說,馬上就放人,甚至管都不管,怎麼我們家的明月做了王妃,獨孤家的地位還反而下降呢?這我就不懂了。”
瞿夫人的話說得很難聽,矛盾便直接對準了明月,明月心中也微微動怒了,她剋制住心中的不滿,依然平靜道:“趙王殿下從來都治軍嚴厲,你們什麼時候聽說過安西軍有擾民之舉?越是自己人,他要求越嚴格,獨孤家不能因為是趙王的外戚就可以飛揚跋扈,相反,獨孤家更應該帶頭遵守法紀,善待弱者,這才是百年世家的風範,才能贏得世人尊重,否則,獨孤家和楊家又有什麼區別?”
“明月,你這話就不對了。”
獨孤浩俊極為不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