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體不適而且還會傳染,實在不便見客。說得高陽公主都有些火了,若非秦慕白制止她,她就要發飆硬闖。
秦慕白無奈的搖了搖頭,帶著高陽公主與霜兒正準備走。這時府裡走出一人,正是蘇定方。
秦慕白急忙上前見過,問道:“恩師如何?”
蘇定方微微笑了一笑,說道:“師弟不必擔憂,恩師服了藥,已然睡下了。”
“嗯,那便好。”秦慕白也不便多說,只是點了點頭。
“師弟,我有話同你講。”蘇定方伸了下手,示意秦慕白跟他走到近處。站定之後,他說道:“恩師知道你為何而來,可是,他不會在這時候見你的。”
“嗯,我懂了。”秦慕白輕嘆了一聲,點點頭道,“恩師有恩師的想法與本份,既已退隱,他就不便再管朝堂之事,這我理解。我也不強求他老人家了。”
“師弟是明理之人,能這樣想就最好不過了。”蘇定方微笑道,“恩師有句話讓我轉達給你。”
“師兄請講。”
“這句話你以前聽過,平常心,淡然。凡事,不必矯枉過正,一切順其自然便好。”蘇定方說道。
秦慕白聽完擰著眉頭尋思了半晌,不得其用意,於是問道:“師兄,恩師的意思是不是說,讓我不要四處奔波找人幫忙,順著事情任其自由發展便是?”
“恩師沒說。我一向資質駑鈍這你是知道的,也想不到那些東西。”蘇定方意味深長的笑道,“師弟天資過人悟性極佳,自能領會恩師深意,我就不瞎猜誤導你了。”
“嗯……多謝師兄。那我便告辭了。請代我向恩師問好,另外,師兄前番去往我府上吊過喪,今日師弟也是特意來還個禮。”
“好,你且去吧!”
離開了衛公府,高陽公主忿忿然的道:“李藥師那個大鬍子老頭兒,真是又臭又硬,居然關門不見我們,氣死我了!下回讓我見著他,非爬到他頭上拽他幾把鬍子下來!”
秦慕白笑道:“你要真敢幹這樣的事情,我就服你。”
高陽公主嘿嘿的笑,說道:“我當然不敢啦,所以只好嘴上罵罵過一過癮嘍!我知道,他是你最敬重的老師,我才不敢對他無禮呢!若非如此,我管他什麼衛公衛母,拔光鬍子再說!”
“哈哈!”
三人又陸續去了幾家,長孫無忌與褚遂良家也都去到了。這兩人都不在家中,只是家屬接待了一下。秦慕白也是有意避開與這二人私下會晤,專程挑了他們不在家的時候才去的。
這時,已是午時。
三人也既沒回宮也沒回家,便在一家酒肆裡解決了午飯稍作歇息,然後再專程前往魏王府還禮。
一說到去魏王府,高陽公主就沒好臉色,就連霜兒也不大樂意。高陽公主說,他的這麼多皇兄當中,就李泰最虛偽,雖然平常總是笑眯眯的,可他的笑能讓人心底裡發涼;霜兒就更不用說了,李泰素來對李恪沒好感,恨不能除之而後快,霜兒怎麼可能對他有好感?
秦慕白便勸她們說,只是去走個過場,又不與之套交情。一會進府了你們就當自己是泥胎菩薩吧,凡事由我來應付。
魏王李泰,彷彿專程在府裡等秦慕白似的,左右人等摒棄得乾乾淨淨,孤身一人坐在正堂等他前來。看到秦慕白等三人走來,他遠遠的就笑哈哈的起身出迎,站到了大廳屋簷下拱手而立。
“駙馬與皇妹一同來訪,愚兄有失遠迎,罪過罪過!”
秦慕白微笑的與他還禮寒暄,霜兒忍不住翻了個白眼,暗暗罵道:“虛偽,勢利!眼裡就只有我哥和公主,敢情我是死人!”
“噢,這不是霜兒姑娘嗎?多時不見,越發出落得漂亮了啊!哈哈,不愧是翼國公的女兒、慕白一母同胎的親妹子啊!父子是出了名的美男子,霜兒更是亭亭玉立標緻美麗,端的惹人喜愛啊!”李泰哈哈的笑道。
霜兒撇了撇嘴,道了聲‘多謝魏王’,心裡仍是罵個不停。秦慕白也有些好笑,心道這個李泰拍起馬屁來可不含糊,把我們秦家的基因都給誇上了。
寒暄已罷,李泰便請眾人入座,煮茶相待。二女坐了沒多大一會兒,李泰的正牌夫人魏王妃就出來相陪,將二女請去討教花繡賞些草卉,堂中只剩秦慕白與李泰二人。
李泰說,素聞慕白風雅,在音樂方面的造詣無人出其右,便請秦慕白去他的密閣欣賞一副最近才到手的古曲樂譜。秦慕白推說已經發過誓再不奏樂,李泰忙說無妨無妨,只是欣賞曲譜,順便請他鑑個真偽高低。秦慕白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