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真是個形象的比喻!”陳妍大笑起來。
秦慕白盯著她笑,不由得嘖嘖的搖了搖頭。
“怎麼了?”陳妍臉色一窘,還有些發紅了。
“沒什麼。”秦慕白說道,“你笑起來其實很好看,現在你這樣,很難與你以往的形象聯絡起來。”
“是嗎?”陳妍輕輕挑了一下嘴角,“我在你心目中的形象,是不是比較的兇戾和冷酷?”
“不是。”秦慕白笑道。
“那是什麼?”
“為何問得如此詳細徹底?”秦慕白原搬照抄陳妍的原話來搪塞,笑道,“你還是告訴我,你喜歡有著什麼樣特質的男子吧?”
“難說,看情況。”陳妍停頓了片刻,嘴角努動了幾下似有話說卻在猶豫,遲疑了一下,說道,“或許心動,只在稍閃一逝的瞬間。那種感覺……無法形容。”
“哦,你要的是感覺。”秦慕白呵呵的笑,“看起來那麼理性的一個人,在感情上卻是如此的感性。”
“你不是早該瞭解了嗎?”陳妍淡然的一笑,似帶幾分苦澀之意,頗感回味的悠然道,“就像當初,我也不知道是如何、在什麼時候喜歡上了祝成文。為了他,我願用一生去等待,也會不惜一切。只可惜……我願等,他卻不願留。”
“死者已矣,你應該放開一點。”秦慕白輕聲勸道。
“放心,我沒事。”陳妍展顏笑了一笑,“那都是過去的事情了。雖然值得懷念,也會時常傷感,但我不習慣活在回憶之中。於死者而言,對他們最好的勸慰,就是生者快樂的生活下去,不必沉浸在餘悲之中。”
“睿智,豁達。”秦慕白點頭讚道,“成熟的女子,就是如此令人敬服,又討人喜歡。”
陳妍的眉角不經意的顫動了一下,似嗔似笑的道:“按年齒你得叫我姐姐,卻還來吃我豆腐,真是討打!”
“好啦,你有傷在身,我就不趁人之危跟你打了。”秦慕白呵呵的笑道,“現在我們回客棧,打點行裝去一個新地方吧!”
“哪裡?”
“昨日不是答應過你,替你找一間安靜的住處讓你養傷嗎?已經辦妥了。”秦慕白說道,“城南五里坊有座不錯的小莊院,地方不大,環境很好。而且襄州的民居建築特色與湖揚一帶的相近,那房子你一定喜歡。”
陳妍搖了搖頭,微笑道:“慕白,你怎麼比一個女人還要心細,仍記得我是檀州人,喜歡湖揚風格的居所?想必,你一定很會照顧和心疼女人。”
“那是必須的。”秦慕白咧著嘴呵呵的笑,“要不然等著打光棍呀?”
“呵呵!”陳妍搖頭笑了,若有所思道:“你的風流,果然與李恪不同。”
“咦,怎麼突然扯到李恪?”秦慕白腦海中一亮,戲謔的笑道,“難不成他還對你有非份之想?”
“放心,他有那個心,也沒那個膽。”陳妍輕輕勾了一下嘴角,綻出一抹不屑與冷豔的況味,輕聲道,“我可不是他身邊的那種任他玩弄的笨女子。誰若敢狂鳳亂蝶般滋擾我,他就等著被一劍閹了吧!”
秦慕白臉色一僵,幾條條件反射般感覺到下體一涼,哈哈的乾笑道:“不會、不會,李恪雖然風流,倒也還有幾分原則,不是對誰都亂來的,你放心好了。”
“你好像很緊張?”陳妍笑了,笑得一雙美眸彎如新月,還似多了幾分少見的頑皮與調侃。
“沒有啊,我緊張什麼啊,哈哈哈!”秦慕白大笑,昂首闊步朝前走去。
陳妍忍不住噗哧一笑,搖了搖頭,跟了上去。
不久後二人回到客棧,陳妍取了行禮與藥貼等物,便在負責租房的百騎小卒帶領之下,騎了馬車往城南五里坊而去。
到了居舍,陳妍不禁眼前一亮,欣喜之情溢於言表。
小橋,流水,臨水之上架一間精緻簡約的木樓。樓前種滿了各種花賁,樓下便是潺潺而過的流水。
朝聞花語,暮聽魚歌,真是一處幽僻又優雅的所在,宛如世外桃源。
“真不錯,我很喜歡,如同回到了家鄉。”陳妍走到花圃間深深的呼吸,心情大好的展顏笑道,“真是謝謝你了,慕白。想不到襄州這個熱鬧繁華的港口大城裡,還有這般幽靜的住處。”
秦慕白笑道:“昨日出去找房租的兄弟回來跟我說了幾個地方,我一聽,也就喜歡上了這裡。讓他們給買了下來。”
“還買了?”陳妍輕擰了一下眉頭,“買下花了多少錢,我一併還你。”
“朋友之間談錢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