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特點是,入口之後唇香齒甜,餘韻悠長。”秦慕白說道。
“心裡苦,吃什麼喝什麼,就都是苦的。”李佑淡淡的道。
“陰弘智何在?”秦慕白突然說道。
李佑周身一顫,搖頭。
“你被利用了,還不知回頭。”秦慕白說道,“陰弘智念念不忘不舊仇,終於導你上了岐途。”
“父仇不共戴天,他何錯之有?”李佑說道。
“這是匹夫之論。”秦慕白毫不猶豫的說道,“但你和陰弘智,都不是布衣匹夫,豈能為一己之私仇,陷天地君親師於不顧?王朝更迭天下易鼎,殺人死人是很尋常的事情。舉個例子,當年皇帝陛下的親兄弟被陰家之人所殺,那你是不是該殺了你舅舅,而為你叔叔報仇?現在你陰弘智唆使你行刺太子以謀反,如果殺了太子,你就是殺兄弒君。這在道義上又如何說得過去?到頭來,只有陰弘智一個人躲在陰暗的角落裡偷笑——他最想看到的,當然就是你與你的父兄反目。不管誰死活活,他的目的都達到了。”
李佑的眼睛瞬時睜大了許多:“不可能!舅舅不是那麼惡毒的人!”
“呵!”秦慕白輕蔑的一笑,“這裡還沒有事發呢,他就溜得無影無蹤了。可見,不管你最後是成是敗,他都不關心。他想看到的,就是你們兄弟相殘,僅此而已。他既不關心太子的死活,同樣也不關心你的死活。否則,他就該與你同進退共生死,不是嗎?”
“你去搜查過了?”李佑問。
“掘地三尺,不見其人。”秦慕白說道,“所以我來問你,他在何處。”
李佑擰起了眉頭咬了咬嘴唇,最後閉上眼睛搖頭:“我也不知道……你別問我,我現在心裡亂極了!”
秦慕白也就沒再說話,陪他坐著喝茶,坐了許久。
李佑悠然長嘆了一口氣,似有所悟,說道:“算了,我不需要你替我找個替死鬼,更何況這個人還是我舅舅。一直以來,我都覺得他比我的父皇要親,更像我親爹。”
秦慕白遺憾的搖頭:“事到如今,你仍不肯醒悟?”
“我從未迷茫,不需醒悟。”李佑說得輕聲,但很堅決。
秦慕白沒有想到李佑會這樣的執迷不悟,一時不知該說什麼才好。
“是不是太子、三哥與江夏王也都知道了?”李佑突然問道。
“江夏王與吳王是肯定知道的,否則我不會獲救逃出來。”秦慕白說道,“至於太子……我就不清楚了。看情形,他們並未將此事告之太子,只是暗中加強了戒備。其實今天我不來,你也肯定無法得手。我來的目的,並不是抓你,而是阻止你動手,以免事態惡化。顯然,江夏王與吳王,也是這樣的一個用意。”
李佑異訝的挑了一下眉頭:“你們究竟想怎麼樣?”
“當然是為了你好,齊王殿下。”秦慕白語重心長,由衷的說道。
“哼!……”李佑突然冷哼一聲,嘴角輕蔑的揚起一個弧度來,說道,“你們是在同情我、施捨我,對不對?”
“斷無此意。”秦慕白的眉頭不由得擰了起來。
“我既然做了,就會敢於承擔後果。”李佑斬釘截鐵的道,“別再廢話,取毒酒來!”
秦慕白無動於衷,淡淡道:“死,其實很容易。但要活下來,卻是需要智慧與勇氣的。你以為你這樣死了會很慷慨,對麼?其實,這正是懦夫的表現!你在逃避,因為你自覺無顏面對你的父母兄妹他們。好賭惡賭真不是個好習慣,你平常賭錢也許就養成了這樣的惡癖——成與不成,在此一賭,不給別人生還的機會,也不給留後路。”
“人生本就如賭。”李佑無所謂的冷冷一笑,“我生出來就是個孽種,已是沒有選擇。再不搏一把,難道這輩子就這樣過了?”
“明明你的家人都待你不錯,你卻老是自我錯覺,認為你是爹不親孃不要。”秦慕白說道,“你的心,為何如此不知足?你母妃為了你,忍辱負重二十年,這一生都為你而葬送。你居然還能說出這樣的話來。好,就算你現在一死了之,你打算讓你的母親和玲兒今後如何生活?”
“母親,玲兒……”
秦慕白的這幾個字眼彷彿是扣動了李佑心中的某根弦,他的表情頓時僵了一瞬,然後求助一般的看向秦慕白:“你一定會照顧好她們的,不是麼?”
“我再如何照顧,也抵消不了你的死,對她們造成的打擊與傷害。”秦慕白沉靜的說道,“尤其是陰德妃。她已經尋過一次短見了,現在遁入空門,日夜都在為你祈福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