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禮等等,其實都有些勞民傷財。
聽完了李道宗宣讀完畢的寬政,現場幾乎要沸騰了,百姓們議論紛紛聲如浪潮。
李佑自從看到了秦慕白,整個人的臉就一直是白的,站在原地身上發抖,身上一陣陣的冷汗潺潺而下。秦慕白站在他身後右側一點的位置,親眼看到他的脖脊後側有一層冷汗緩緩流下。風一吹來,他就發抖。
“殿下似乎是有些傷風著涼了,可否需要暫去歇息一下?”秦慕白麵帶微笑的說道。
李佑都沒回頭,一雙眼睛絕望的死瞪著站在前方祭臺上的李承乾與李道宗等人,猛嚥了一口口水,喉節上下的滑動,不吱聲。
躲在人群中的殺手死仕們突然看到秦慕白的出現,也都被嚇到了。他們都是知情之人,知道秦慕白既然已經逃脫,那計劃就已是敗露。於是,那些人趁著人群沸騰嘈雜之時,不露聲色的悄然退出。方要準備登船逃逸,全被埋伏在岸口港灣裡的軍士們逮了個正著。眾軍士得了密令,也不聲張,當即拿下順手就打暈,像扔麻袋一樣都塞進了軍艦之中關押了起來。
李佑不死心的朝人群中張望了幾眼,自己派來的那些人一個都沒見了。他的一張臉上頓時毫無血色,身上抖得更厲害了。
此時,李道宗已然宣讀完了祭文落回班列之中,由李承乾上了臺,在進行上香禱告這些祭祀活動。
李恪就在他身邊,朝他擠了下眼睛示意後方,欣然的一笑。李道宗會心一笑的輕點了點頭,往後朝李佑與秦慕白這邊走來。
李佑看到李道宗走進來,心跳如同打鼓的加速,呼吸變得異常急促,一副即將崩潰抓狂的樣子。
秦慕白上前一步和他並著肩,輕聲道:“殿下無須緊張。”
“你什麼意思?”李佑驚詫的回頭,瞪大了眼睛看著他。
秦慕白微微的笑了一笑,沒說話,李道宗已經走到了二人身前。
“齊王似乎身體很是不適,別硬撐了。慕白,勞煩你護送齊王到軍艦上先行歇息。”李道宗輕描淡寫的說道。
“是。”秦慕白抱了一下拳,輕鬆的身笑,“齊王殿下,請吧!”
李佑徹底絕望了,怔怔的愣了半晌,眼神頗為憤恨與悽愴的掃視了李道宗與秦慕白幾眼,狠狠的一咬牙,他扭身就朝岸邊走去。
李道宗努了一下嘴,秦慕白點頭,快步跟上。
李佑走出祭禮的場所範圍,幾名百騎鐵甲就上前來,也沒有動手捕縛,而是左右前後的“跟”在了他身邊,形同護士,一直陪著他上了秦慕白來時乘坐的大軍艦。
秦慕白上了船,對船上的軍士交待了幾句,走進船艙。
李佑站在船艙的窗戶邊,也沒回頭,只是淡淡的扔了一句:“我無話可說,你走吧!”
秦慕白微然笑了一笑,心道:其實應該是‘無顏以對’,多過‘無話可說’吧?
於是,他仍是在船艙中的一副坐榻上坐了下來,將艙中的軍士都給使喚了出去。腳後跟剛挨著屁股,磣到了被毒蜂盯咬的瘡疤,疼得他一咧牙,於是索性挺直了雙腿側著屁股坐著。
李佑一直站在窗邊沒有動彈,面如死灰,眼神之中也是一片灰暗,痴痴的看著船艙外隨水盪漾的青青水草,出了神。
“殿下,你著了涼,快來坐下喝杯新煮的熱茶吧?”秦慕白在他身後說道。
“你還是給我弄一杯賜死的酒毒來吧,這樣會乾脆許多。”李佑仍是沒有回頭,平靜的說道。
“殿下何出此言?”秦慕白一邊倒茶,一般輕鬆的微笑說道,“我好像記得,殿下並沒犯下什麼不赦之罪呀?”
李佑渾身一顫,突然一扭身轉過來瞪著秦慕白:“你什麼意思?”
“只是在陳敘事實,別無他意。”秦慕白拿起一杯茶來對著他,“殿下,請坐。”
李佑嚥了一口唾沫,抖了抖前袍與秦慕白對席坐下。但一見到秦慕白古怪的坐姿,他不禁擰了一下眉頭:“他們居然敢傷了你?”
“居然”?
聽到這兩個字,秦慕白的心裡頓時變得複雜了許多。
“聽李佑這口氣,顯然他是事先著重叮囑過,不許昝君謨與殺手姐妹等人,傷害於我。”
秦慕白搖了搖頭,微笑道:“沒有。我只是不小心被毒蜂給蜇了一口。”
“哦……”李佑點了點頭,避開秦慕白的眼神,拿起茶杯淺淺的嚐了一口。
“這茶,苦。”
“這是襄州唯一的貢品好茶,名為‘沁蘿香’。最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