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順便去了趟伙房,我事務隊的牢友給了我幾個雞蛋,中午老四再多留點兒菜,哥兒幾個到我屋裡會餐去,我露一手絕活兒,讓你們嚐嚐我的手藝,咱們以茶代酒喝個痛快!”
“行啊,姚哥仗義!”我說。
“仗義個屁,就這你們還想砸我呢。”老鷂子瞥了林武一眼,“是不是,林子?”
林武揮了揮手:“老逼說什麼吶,我那不是跟你鬧著玩兒嘛。”
“老四,我有什麼不對的地方你多擔待著點兒,有些事情別往心裡去,”老鷂子按了按我的肩膀,起身往外走,“以後哥兒幾個好好交往著,比什麼都強,別聽那些兔子亂叫喚。”
我聽出來了,老鷂子跟老辛這是又“裡鼓”了。
我大聲在他背後嚷道:“姚哥,把龍肉多放點兒辣椒,辣椒清腦子!”
林武明天就要走了,晚上在廁所裡把身子擦洗得如同一隻脫了毛的雞。
大虎站在旁邊時不時地摸一把他結實的胸脯。
在屋裡換衣服的時候,林武笑嘻嘻地對我說:“老四,喊了睡覺以後咱們就開席?”
我說:“林哥,你招呼夥計們喝吧,我出去給你們照望著點兒……”
“害怕了啊……得,我理解你,”林武把提前買好的酒拿到桌子上,“這樣吧,我們把白酒喝了,剩下兩瓶啤酒給你留著,你回來以後咱哥兒倆接著喝。”
我跟大虎坐在走廊頭上有一搭無一搭地說著話,看見本田大叔和老範還有銑床組的兩個朋友,前前後後的進了我們房間,樣子都很興奮。大虎不解地問:“四哥,他們要幹什麼吶?”
“不幹什麼,林武要走了,大夥兒過去跟他拉夥拉夥。”
“哦……林哥真幸福。”
“是啊,你不也快了嗎?”
“嘿嘿,還有半年,出去了我就好好幹活,娶個媳婦好好的過日子。”
“就是,可不能再進來了,這不是人呆的地方。”
“哎,四哥你呢?”
“我也快了,要是真給我改判的話,我也差不多半年就出去了。”
“嘿嘿,出去我找你玩兒去。”
老鷂子慢悠悠地溜達過來,經過我們房間的時候吸了兩下鼻子,我心裡一凜,可千萬別讓他聞出酒味來……
老鷂子衝我勾了勾手,然後指了指廁所,我慌忙跟了進去。
老鷂子眯著眼睛看著我說:“老四,林武又在屋裡喝酒了。”
我拍了拍他的胳膊:“姚哥,隨你怎麼說,我可什麼都不知道啊……呵呵,誰還能老呆在這裡不走了?與人方便自己方便啊,你說是不是這個理兒,姚哥?”
老鷂子笑了:“哈哈,我說什麼了嗎?姚哥我的心也是肉長的呢,別想多了,早點兒睡。”
回去跟大虎又胡亂聊了一氣,估計得有半夜兩點了,本田大叔他們陸陸續續地出來了,我裝做沒有看見,繼續跟大虎聊著,大虎突然問我:“四哥,他們怎麼都笑眯眯的,高興什麼吶……我怎麼覺得他們好象是喝酒了?”
“別他媽胡說!”我把他的腦袋按在桌子上,低聲說,“你他媽的真是狗改不了吃屎,在這裡胡說八道是要吃虧的,你不知道林武的脾氣嗎?讓他知道你亂說話,不砸死你才怪!”
大虎就勢趴在桌子上,輕聲嘟囔道:“我不願意人家打我,我還沒活夠呢。”
回到屋裡,林武正在忙活著收拾桌子,見我進來了,瞪著醉眼看著我傻笑:“嘿嘿,老四我得感謝你,我林武走得也算排場了一把……嘿嘿,夥計們都很高興,直誇你呢。”
誇我幹什麼?我心裡一緊:“林哥,你是不是跟他們說錢是我給你的?”
林武當胸推了我一把:“你他媽的說什麼吶,我林武就那麼沒腦子?”
我放下心來,麻利地幫他打掃了桌子和地上的雜物,開啟窗戶使勁地往外扇著酒氣和煙霧,回頭問他:“林哥,給我留的酒呢?”
“嘿嘿,我忍不住多喝了一瓶,就給你剩了一瓶。”
“行啊,沒忘了我就成。”
躺在床上,嘴對嘴幹了這瓶啤酒,腦子就有點暈乎起來,好象很不適用。林武把酒瓶子用他的破棉襖包起來,掖在床底下,囑咐我明天把它送儲藏室去,找個隱蔽的地方藏起來,又嘟嘟囔囔地叮囑我說,萬一被發現了,就說是林武的棉襖,其他的不知道,反正他已經走了……這個不用你囑咐我也知道,我連這個腦子都沒有那可真是個大膘子了。他在那裡嘟囔,我的腦子就飛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