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神來,也知道自己肯定狼狽不堪。順勢蹲在地上,掏了半天才從袖子裡抽出錦帕。她胡亂擦擦臉,又擦了擦嘴。
根本不用想,她現在這模樣別說色|誘皇帝,直接亮出來白天辟邪,晚上避孕,不把皇帝嚇痿了就怪了。
偷雞不成蝕把米,說的就是她啊!
“你怎麼樣,好些了沒?是我想的不周到,忘了你是初次騎馬,又剛吃過飯……青青,你……”蕭衍急的直轉圈,修長的大掌一會兒放她頭上一會兒放她肩膀,一副手足無措的樣子。
如果沈如意抬臉看他,就會看到皇帝一臉的自責。
不過,她現在根本想死的心都有了,說什麼也彌補她受傷的小心靈。
“青青——”
沈如意還沒等有反應,那匹大黑馬倒像是聽到皇帝叫自己的名字,顛顛湊上前用頭直拱皇帝的胳膊。
蕭衍這叫一個尷尬,用力拍了下馬頭,用手一指,“去那邊待著,我沒叫你。”
沈如意:“……”
“我沒事,就是胃不舒服。”她緊緊用手捂著臉,聲音有些模糊不輕。“你別看我,我現在肯定難看。”
蕭衍一怔,這才反應過來沈如意適才無論他怎麼叫都不搭理他,他還以為她是生了他的氣,原來竟是擔心狼狽的樣子被他看見。
“誰敢說你難看,在我眼裡,你永遠是最漂亮的。”他蹲下身子,輕輕附上她的手,見她還是不鬆開,便一路輕飄飄滑到她耳根,揉揉她的耳垂。
“撒謊!”沈如意翻白眼,說她漂亮還把她當抹布似的晾著,連碰都不碰她?
坐馬背上,他分明是有反應的,也不是不能。
蕭衍失笑,隔著她的手,照著她嘴的位置吻了上去。
“君無戲言。”
無戲言個屁,沈如意暗暗咬牙。
如果旁的什麼皇帝說這話,她還能當真話聽聽。
但問題是小皇帝——他戲弄她的次數不要太多,至少在姜貴妃之前,她一直是處於劣勢,被皇帝當成玩物似的,鬥智鬥勇,一天不耍她幾遍,他就渾身皮在癢。
現在倒是腆著臉說什麼無戲言,做人不能太章和帝,欺人太甚啊!
經過這一番折騰,沈如意胃裡總算是平靜下來,又喝了蕭衍從那匹叫‘青青’的馬背上解下來的水,明顯感覺到好了許多,可是皇帝在馬背上的悸動,也已經平息,小皇帝再度偃旗息鼓。
沈如意雖說不甘心,卻不得不承認第二次強|誘再告敗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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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邊失敗兩次,按說沈如意但凡長點兒心也該歇歇,喘口氣再行制定有效方案推倒皇帝。
可她就是個打不死的小強,不屈不撓的鐵血真漢子,從哪裡跌倒,就從哪裡爬起來的忠實信奉者,白天失敗,晚上接著來!
她散開了秀髮,穿上半透明的白色裡衣,臉上輕施脂粉,嫵媚妖嬈地在荒效野外支起的帳篷裡來回走了兩圈,只等皇帝有雙善於發現美的眼睛。只要眼神一搭上,她就半推半撲地上了他!
上了他!
沈如意不自覺地陰笑,根本沒意識自己推倒皇帝的心越發旺盛。已經到了走火入魔的邊緣。
可是終於把皇帝盼回了帳篷,她才發現,雪白的褲子沾上了點點的血跡——
癸水不期而至。
沈如意頓時臉都黑了,幾近抓狂。
這都是什麼跟什麼?!怎麼什麼都和她作對,連個癸水來也不挑個時候。她這雄心壯志的,兜頭蓋臉就給她澆了盆冷水,別說吃肉了。肉渣渣都撈不著。
就這蕭小玉的身體她也是服了,未免素質太過硬,連半點兒徵兆不適都沒有。人家——說來就來啦!
皇帝浩浩蕩蕩倒是帶了不少人,可除了沈如意就沒半個女子,這深更半夜的又沒個伺候的人。
好在她年少時看著乳母給她做墊身子的還有些經驗,只不過手邊實在物事不全。也只是將就著叫陳槐準備針線。把還沒穿過的裡衣縫縫剪剪,對付著用了。
對著昏暗的燭火,沈如意好懸沒把眼睛弄瞎了,大半個時辰才算弄好換上。
這時候別說那些個旖旎心思,她連動動手指的意思都沒有了,倒蕭衍身邊抱著他就睡。
“是我考慮不周了。”蕭衍親親她的額角,輕聲道。
“考慮的太周到了不好。”沈如意緊緊貼住他,悶在他懷裡。“你出來是巡防邊關辦正事。在外面採買丫頭又不兜底,帶出宮來的話……誰知道哪個就動了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