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似乎是服侍主子的心態,討好陛下,又心有畏懼,至於喜歡不喜歡的,小人不敢妄言。畢竟陛下素來威儀,丰神俊朗,後宮的娘娘們難免心懷敬畏。”
說完,他大眼皮一抬,偷偷瞄了瞄皇帝,前面的燈光半明半滅地照在皇帝臉上,皇帝濃眉一挑,似乎等著他繼續地。
……皇帝只信他。
陳槐五味雜陳,不知該高興的好,還是悲哀的好。
這就是他,一個皇帝心腹之人的甘與苦!
既要承受著皇帝寵信所帶來的種種好處,同樣也是在老虎邊兒上每天露肉,不定什麼時候就讓老虎啃了。
“錢淑妃因在長樂宮時間較長,陛下和娘娘那個……打情罵俏,小人看在眼裡,覺得淑妃對陛下,確實那是情深義重,情意綿綿的。”
陳槐這也不算是撒謊,至少在長樂宮所有宮人的眼裡,錢氏算是個極特別的存在,成天和皇帝鬥智鬥勇,頂著個御前宮女的名頭辦的事頂級寵妃辦的差事,和皇帝那叫一個火花四濺,勾打連環。
他是歷來對後宮女子的真情性持保留態度,但皇帝不依不饒問個沒完,他一個兩個都否了也不是那麼回事。
至少這幾個人看起來,錢氏是和皇帝滾過床單的,加之又早死了,掀不起風浪,卷不到他,陳槐也就順勢狠誇了錢氏一把,沒想到皇帝皺了皺眉,忽地笑開了。
那狹長的鳳目在夜裡亮閃閃的,好懸閃瞎了陳槐的狗眼。
這是猜對了皇帝的心思了吧……
他默默地抹抹汗,皇帝也是吃飽撐的,反正後宮都是他的,只要他想,只要他能,整個天下的女人哪個不是他的,還用費心琢磨誰是真心喜歡他,誰是假意奉迎他?
只要皇帝想,哪個能飛出他的手掌心?
“朕就知道……”蕭衍笑嘆,背過手一步三搖往前走。
陳槐總算鬆了口氣,這大半夜的不讓人換崗去休息,陪著皇帝在長樂宮遊蕩,他也算是為國為民為皇帝,鞠躬盡瘁死而後已了。
誰知走了沒多遠,就聽皇帝煩惱地道:
“煩死朕了,她為什麼要喜歡朕呢!?”
呸!
陳槐簡直不能忍,到底是他喜歡,還是人家喜歡啊?怎麼沒見別人煩躁的在宮裡跟個夜遊神似的閒逛,偏他這個被喜歡的跟屁股長了草似的坐不下來,一顆春心飄來蕩去?
皇帝聽明白人話沒有啊,他明明說的是錢氏,趕緊話經過風一吹到皇帝裡,生生又聽成了貴妃?
聽起來這煩惱怎麼都像是貴妃一廂情願,自作多情,給皇帝煩的不行不行的。
可是……如果真煩,早一腳踢出長樂宮了,還巴巴留著,自己反倒讓人給嚇出來在宮裡逛蕩?
騙鬼呢?
他跟在皇帝身邊這麼些年,還真沒見皇帝在意過哪個妃嬪的感受。
他完全可以拍著胸脯保證,他家皇帝儘管身體不怎麼純潔,感情可純潔著呢。
皇帝這分明是春心萌動了啊……
皇帝突地停住腳,腦袋嗖地一下子轉過來,直勾勾地盯著陳槐:
“你說——”
陳槐頓時菊花一緊,他不想說行不行?
為什麼總要他說?
他就是個屁,皇帝放過他不行嗎?
陳槐眼巴巴地等著皇帝接下來的話,卻見皇帝煩躁地擺擺手,一張俊臉抽抽的跟風乾的土豆似的,甩袖子登登幾步上了臺階。
石階之上,迎風而立,愁容慘淡,生就一副為情所困的模樣。
“……”陳槐右眼皮一陣狂跳,莫名地有股不祥的預感。(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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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2 爭執
皇帝的煩躁,一直從當天半夜持續到第二天。
沈如意雖然美其美曰在長樂宮養病,但並不與皇帝同住,一人一間相鄰住著。如果不是早晚一起用膳,或者他主動去看她,兩人還真沒什麼碰面的機會。
他是看著她就煩,看不著——更煩。
……為什麼要向他表白,偷偷喜歡他不就得了!
蕭衍只覺得心裡跟長草了似的,總想把它薅出去。
如果不知道她喜歡他,他還能把她當成後宮妃嬪,或者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的仙女也好,妖怪也罷,可是一旦這話挑明瞭,他就總是下意識地想這是個喜歡他的少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