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不定,躁鬱難疏。
沈如意覺得,她發揮作用的時刻到了。
聽皇帝話裡話外的意思,從鍾美人幾剪子捅死了她之後,就再沒人近過他的身。這**個月下來,也是憋的他夠嗆,是該疏解了。
於是,沈如意特意打聽好皇帝回來的時間,洗的香噴噴,白嫩嫩,姣好的臉蛋上淡施脂粉,曼妙豐滿的身上只披了件淡紫色薄紗,若隱若現,照鏡子一看好懸把她自己也給迷住。
不僅如此,她還撤去了寢宮裡一半的宮燈,全心營造一出詩意的朦朧美,只盼望燈光美氣氛佳,更易撩起小皇帝的興致。
誰知皇帝回來一看,愣了好半天,才擰著眉沒好眼神地瞅她:
“你這病是好了,又開始折騰了?朕就想不明白,你這一天天在想什麼,身體虛著就好好養,滿腦子黃|色思想餘毒未消……你也不怕一場沒下來你暈到半途中?!”
說完,一甩袖子人家走了。
沈如意仰天長嘯,幾乎一口氣沒上來生生憋死她。
還暈在半途,皇帝會不會太高估了自己的戰鬥力,滿自己個兒臉上貼了太多金,墜的臉疼?
他要是有那持久力,還留著她上躥下跳瞎忙活,長樂宮早成流動旅館,一天換三拔兒人了吧!(未完待續。。)
121 春|心萌動
“你說貴妃有多喜歡朕?”
半夜裡,涼風習習,前排宮女點了兩盞宮燈明明滅滅,一行人已經來回在長樂宮溜了兩圈。
天上沒有月亮,漫天的繁星。
陳槐跟在皇帝身後邊,正琢磨著皇帝這一天天抽的都是哪門子瘋,心情時好時壞不知什麼時候是個頭。
正聽見皇帝沉默了一晚上,終於憋出這麼一句,頓時把他嚇了個激靈,倒抽一口冷氣。
這話從何說起啊?
貴妃住進長樂宮半個月就養了十來天的病,皇帝白天還忙著處理朝政,晚上那一會兒功夫便是見上一面也有限,皇帝怎麼就看出來貴妃喜歡他,而且還扯出這麼深層次純走心的問題?
難道這問題真正的意思不是後者有多喜歡前者?
可這話皇帝是問出來了,他總不能實話實說,要說有多喜歡沒看出來,但貴妃和錢氏、趙氏雖相貌各不相同,都是走善解人意,溜鬚拍馬路線,真真假假難辨,但絕對是服侍人的好手。
陳槐沉吟道:“小人見貴妃次數不多,不敢妄加議論。只是瞧平日貴妃待陛下溫柔小意,殷勤周到。”
果不其然等來皇帝一記冷哼。
“顧左右而言它。”
蕭衍哪裡聽不出來陳槐是個什麼意思?
陳槐在宮裡年頭多,自小就服侍他,官越做越大,這人也越來越內斂不兜底。說的難聽是奸滑不擔名,但往好了看卻是謹慎小心。作不出大的風浪。
“那你覺得趙氏和錢氏又如何?有幾分真心?”他突地停住腳步,鳳目微眯。
陳槐頓時冒了一頭的冷汗。
皇帝今天改了畫風,成十萬個為什麼了?
這些話都是他一個太監能回答得了的?
大晉後宮的妃嬪大都出自良家子。門第都不高,雖和前朝許多后妃出自大家世族,前朝後宮相互影響勾連已經改善許多,但進宮日子久了,日常一應用度各不相同就難免相互攀比,對聖寵也更渴望,甚至手段相當簡單粗暴。
一如這位一飛沖天的姜貴妃。據他查知可與長樂宮這副恬靜委婉的畫風完全相反,在後宮裡那是相當癲狂,為了睡皇帝可謂極盡所能。都快出書成冊,開班授課級別的。
至於說到是不是因為喜歡才這樣,那是隻有老天爺才知道。
“這話你也要想那麼久?你是腦袋不夠轉的,還是琢磨話想糊弄朕?”
蕭衍怒。“和朕你也這麼多藏著掖著。朕看你也不用在御前了,事兒多話密再讓你露了怯,乾脆你去看守庫房吧,一年到輩子也說不了幾句!你就省話吧!”
陳槐口乾舌燥,頭冒虛汗。
“陛、陛、陛下,小人一向謹小慎微,不敢空口說白話,回陛下的每一句話都是小人肺腑之言。不敢有半點欺瞞——”
“好啦,就因為這樣才問你。”蕭衍冷聲道。“如果你和旁人一樣胡諂。你那腦袋還能在脖子上逛蕩?”
陳槐一縮脖,好吧,皇帝這是賴上他了。
伸頭是一刀,縮頭也是一刀。
他輕輕挺了挺腰,做出有骨氣狀:“陛下恕罪,小人覺得趙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