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走出神將府!”
“是嗎?”盛思顏半信半疑,但是看周懷軒的神色,像是不想再談這個話題,便沒有強求,跟著轉了話題道:“晚上吃飯的時候,你別出聲,看我的。”
周懷軒看了看她,“你有把握?”
“這要看那些人是不是識相。”盛思顏挑了挑眉毛,笑得有些賊。
“嗯,想做什麼就去做。”周懷軒也不在意,就算盛思顏把天捅個窟窿,他去補就行了。
盛思顏欣喜地點點頭,和周懷軒一起吃了午飯,便回房小憩。
周懷軒在她邊上坐了一會兒,看她睡熟了。才起身走了出去。
“你知不知道大爺去哪裡了?”周懷軒在清遠堂的院門口問周顯白。
這是在問神將大人周承宗的去向。
周顯白縮了縮脖子,輕聲嘀咕道:“在越姨娘那裡養病呢……”
周懷軒的眉頭幾不可察地蹙了蹙。
他不想到一個妾室的院子裡跟他爹說話。
“算了。走吧。”周懷軒帶著周顯白回到外院,跟他商議起外面的事情。
“最近西北墮民那邊情況有些不對。”周懷軒的手搭在桌上,五指連動,不斷輕輕敲打著書桌。
“出了什麼事?”周顯白一愣,“您不是和墮民那邊的大長老、雷執事都認得嗎?”
周懷軒垂眸道:“所以我才覺得有些不對勁。”
大長老他們在京城待了一陣子,就被範媽媽他們勸回西北的墮民之地去了。
可是一走幾個月之後,再來信,已經換了一副頤指氣使的口氣。
周懷軒實在想不出來。大長老如何會用這種語氣跟他,跟盛思顏說話?
這其中,一定發生了什麼事。
“那怎麼辦?您要不要親自去看一看?”
“我?”周懷軒淡淡搖頭,“當然不能。”
他還在府裡呢,針對盛思顏的各種舉動就接連不斷。
他要是走了,說不定回來的時候。就真的只能給盛思顏上香了……
可是墮民那邊的情形,他不能不管。
這和北地的韃子不一樣。
無論是北地的韃子,還是西邊的蠻人,周懷軒都沒放在眼裡。
但是墮民不一樣。
論戰力,如今的墮民還沒到覆滅的時候,若是真敢背水一戰。神將府的軍士都不是他們的對手。
想到阿顏對墮民的重要性,周懷軒更是須臾不敢放鬆對墮民那邊的監視和控制。
周懷軒知道。有關阿顏的情況,墮民只有少數高層人士知曉。
他們有分寸,有耐心,會等阿顏生下孩子之後再做定奪。
但是一般普通的墮民就不一定了。
他們已經在黑暗中生存了太久,久到已經忘記了什麼是陽光的味道。
他們的心思,不會有多光明正大。
就像當初來京城將周懷軒擄走的那幾個墮民一樣,他們對人命毫不在意。為達目的不擇手段,甚至連自己的性命都不放在心上。
若是他們知道了阿顏。知道了他們有復興的希望,做出什麼瘋狂的事都是有可能的。
而大長老如果彈壓不住的話,後果真是不堪設想。
周懷軒的眉頭擰得緊緊地,過了許久,才道:“顯白,你替我走一遭吧。”
周顯白早想毛遂自薦了,忙點頭道:“大公子如果放心,把這事兒交給我!”
周懷軒點點頭,“你不用拋頭露面,只是裝作平常的藥材生意人,去墮民之地走一圈就行。”
墮民只對各種藥材感興趣,他們不需要別的東西,對金銀財寶、綾羅綢緞都不感興趣。
大夏人盡知的。
因此大夏有些藥材商人喜歡帶著新奇的藥材去墮民之地,可以以物易物,從那裡換到別處沒有的藥材,而且墮民之地礦藏豐富,各種寶石原石,也是商戶易貨的物件。
周顯白忙道:“我省得。裝傻充愣我最在行了。大公子放心!”
周懷軒看他一眼,又把一封信交給他,道:“想法親手送到大長老手裡。你記得大長老的樣子吧?”
“記得。”周顯白忙應了,回去收拾東西。
周懷軒又坐了一會兒,看天色將晚,才回到內院清遠堂,跟盛思顏一起去松濤苑吃晚飯。
他們來到松濤苑的時候,看見別的人都到齊了,就連一直在養病的神將大人周承宗,也坐在馮氏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