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你們要有孩子了,要少見血,給孩子積點福祉。”
“嗯,我知道。”盛思顏安撫好馮氏,讓她不要出頭攬責任,然後告辭出來。
在瀾水院門口的時候,盛思顏看見範媽媽板著臉,和周顯白站在門口嘀嘀咕咕。
“怎麼啦?侏儒呢?”盛思顏笑著問道。
周顯白恨恨地道:“死了。”說著,指了指地上一動不動的侏儒。
盛思顏吃了一驚,“死了?顯白,你下手那麼重啊?居然一下子就把他打死了?”
周顯白懊惱地道:“沒有,我沒有使那麼大力。也不知這侏儒怎麼這樣不經打,輕輕碰了一下就死了!”
明顯是有人殺人滅口!
盛思顏皺了皺眉,低頭仔細打量那侏儒臉上的神色,見他皮色發白,唇色卻是烏青。——這個死狀,不像是被打死啊?
倒像是中了毒……
盛思顏的目光移到那侏儒的咽喉處,發現那裡好像有個不起眼的小血點,不由對周顯白道:“你看看那裡。那是什麼?”
周顯白彎腰低頭,往那侏儒的咽喉處看了看,頓時一愣,道:“……好像是枚細針?!乖乖隆地咚!他不是被我打死,而是被那細針給扎死的?”說完又撓了撓頭,狐疑道:“誰這麼大本事,當著我們這麼多人的面,將這侏儒無聲無息殺死?”
應該是毒死。
盛思顏沒有說話,只是下意識捂著肚子。四下裡看了看。
她很不解。
那侏儒一定是在被周顯白打暈之後,那躲在暗處的人見勢不妙,才把侏儒馬上殺了,永絕後患。
但是如果這侏儒是衝著她的,那躲在暗處的人,應該是跟這侏儒一夥兒的。他既然有這樣的手段,能在眾目睽睽下殺死侏儒,為何不動她分毫?
難道又是跟上一次的毒蜈蚣一樣?
盛思顏覺得心裡亂糟糟的,似乎想到了什麼,但是又不敢確信,或者說。還差一點東西,能讓她把這些蛛絲馬跡聯絡起來。
“走吧。把這侏儒送到外院。”盛思顏吩咐道。腳下不停,往清遠堂走去。
範媽媽趕緊跟在她身邊一起回去了。
她們回去不久,周懷軒就回來了。
他臉色鐵青,看著盛思顏道:“你沒事吧?”
盛思顏忙搖搖頭,笑著道:“我沒事,你別急。”說著,拉了周懷軒在自己身邊坐下。低聲道:“我已經有了主意,找到背黑鍋的人。你不用擔心孃親會被責罰。”
周懷軒的臉色慢慢和緩,轉為淡然,他低頭仔細打量盛思顏,“你不害怕?”
“還好。”盛思顏笑盈盈地道,“我在藥山可是對付過野狼的。這小侏儒有什麼可怕的?”說著捋起袖子,給周懷軒看她胳膊上的臂弩,“你囑咐的,無論去哪裡,都要戴上這個。”
周懷軒這才笑了笑,道:“還行,就是準頭不夠。”
盛思顏:“……”不要這麼說嘛,人家第一次用,能“臨危不亂”已經很厲害了……
盛思顏嗔了周懷軒一眼,“我是故意的!”若是一下子射死了如何有活口?
當然,那侏儒還是死了。
盛思顏想起這件事,忙道:“有件事,我覺得有些蹊蹺。”
“什麼事?”
“那侏儒死了,你知道吧?”
周懷軒緩緩點頭,“顯白跟我說了,我也去看了看。”
“那你說是不是很奇怪?躲在暗處的那個人如果這樣有本事,為何不直接一針射殺我和孩子算了,為何只是殺侏儒滅口?”盛思顏疑惑地問,“當時我們那麼多人看著顯白把這侏儒打暈,然後沒有多久,顯白就發現這侏儒死了。我看出來這侏儒是被毒死,不是被打死,顯白找到了咽喉處的細針。種種狀況說明,當時有人躲在旁邊窺探。他看見那侏儒失了手,便殺他滅口。但是如果他跟這侏儒是一夥的,為何不直接對我動手呢?”
周懷軒的眸色黯了黯,很快臉上又露出笑意,低頭親了親盛思顏的面頰,道:“你可以不用這樣聰穎……”幾乎把那幕後人的動機和矛盾心理都猜到了。
盛思顏越發得意,靠在周懷軒懷裡搖頭晃腦地道:“聰穎你還不高興?孃親越聰明,孩子越聰明。”
母親決定孩子的智力。找個聰明女子做妻子,至少可以惠及三代。
周懷軒失笑,拍了拍盛思顏的後背,有意轉換話題,道:“也許那人是嚇著了,一時沒想起來動手。”說完又道:“他要敢動手,別想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