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呂公子,霓裳妹妹活著的時候,說是要送給你一個香囊呢。”那女子突然像是想起了什麼,連忙催促身旁的女子進船艙去取。
不多時,女子去而復返。手裡拎著一個玲瓏精緻的小香包。
阿貴心領神會,走過去,從那女子手裡取過了香囊,走回來,遞到了呂恆的手中:“公子,給!”
呂恆接過這小小的香囊,靜靜地看著這一針一線織成的小香包,心裡複雜之極。
那香包上,掛著幾顆晶瑩閃爍的珍珠。此時,在這夕陽下,光芒閃閃。宛若那女子,臨終時絕望的淚珠一樣。
“公子,有空常來看我們啊。姐們都很喜歡你呢!”夕陽晚照中,花船上的女子們,齊齊對呂恆屈膝,行了一禮後,便笑著轉身回去了。
唯有那個站在船頭的女子,眸中閃爍著淚花。靜靜的看著河邊,那靜靜端詳著手中香囊的書生。
她就那麼站著,不知不覺間,已經是淚流滿滿。
嚶嚶的哭泣聲中,那女子,liáo起裙襬,跪在了船頭,對著呂恆使勁兒的磕了頭。
如此這般後,那女子,這才站起來,抬起手,抹掉臉頰上的淚痕。轉身回到了船艙裡。
“公子!”阿貴見公子盯著那香囊發呆,神sè平靜如水。他心裡也有些難受。便開口提了一句。
“我們回家!”呂恆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將手裡那小小的香包,揣入懷中。轉過頭來,伸手在阿貴的肩膀上拍了拍,便翻身上馬。
抖了抖韁繩後,呂恆沉聲喝了一聲:“駕!”
胯下駿馬嘶鳴而出,踩踏著青石板,揚起馬蹄,疾馳而出。
蒼雪轉過頭來,看著那已經已經亮起了燈籠的花船,幽幽嘆息了一聲,騎著馬,追隨著呂恆而去了。
阿貴看著前方那兩匹絕塵而去的戰馬,想起公子剛剛那平靜的有些可怕的表情。他不禁想到了,在成都的時候,公子遇刺後,也是這樣的表情。
結果,在遇刺的那件事發生的十天後,成都第一次迎來了一個流血的夜晚!名震成都的陳家一夜之間,人間消失!陳家更是血流成河!
“嘿嘿,那府尹有麻煩了!”阿貴mō索著下巴,臉sè猙獰的自言自語道。!。
第二百二十五章 歸來
起了風,桂樹輕輕搖曳。
沙沙的響聲,不是風吹過樹葉的聲響。而是那桂花樹上,枯枝互相觸碰的聲音。
斜掛在天邊的落日,播撒出紅彤彤的晚霞,將這江寧的一切,籠罩在其中。bō光粼粼的秦淮河,還有那獨自坐在河邊,手託著香腮,美眸中氤氳霧氣縈繞的長裙女子。
青石向晚的街道,少有人影。
自從上次城南黑虎幫,對江寧城中的客人們發出威脅,說是誰敢來子衿之心買東西,就要他們的命。
從那以後,子衿之心的生意越來越差。來到這裡買東西的客人們也越來越少,到了最後,竟是一個人都沒有了。
看著門可羅雀的門庭,柳青青索xìng關門大吉了。
每日,她最喜歡的事情,便是坐在這子衿之心店門外的石階上,手託著香腮,靜靜的看著眼前那bō光淋漓,靜靜流淌的秦淮河。等待著,那出了遠門,卻不知何時歸來的人。
一縷微風吹來,帶著河面上微冷的溼氣,拂亂了女子額前輕輕拂動的幾縷青絲。
青絲拂動,lù出了女子那絕sè無雙的絕美容顏。
只是,數月不見。卻憔悴了許多。
今天,女子在這裡等到了傍晚的時候,心裡一時興起,便讓清霜搬出了木盤。二人下起了跳棋。
這跳棋,是以前叔嫂二人,閒來無事夏經常下著玩的。這跳棋,規則簡單,玩法新穎。操作雙方,無關乎策略,更涉及不到排陣。只關乎眼界。
往日的時候,下棋的時候,那書生總是會故佈疑陣,讓女子猜不到對方的真正目的。然後,一通狂跳,將對方的陣營全部擺滿自己的棋子。這般做法,自然是讓女子很是氣惱。
以往到了這個時候,女子總是會搬出自己的權利。嗯,她盯著那對方嚴密的陣營,輕輕咬著嘴,可愛的凝眉思索著。往往,書生實在是太過狡猾。將路堵得一條不剩。
而在這個時候,女子就會抬起頭來,看著書生,輕聲呢喃一聲:“叔叔啊!”
一語既出,趁著書生愣神間斷,女子便偷偷的將已經移到自己陣營的棋子,偷去幾顆。
然後等書生回過神來,女子一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