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陪得很好,摟著她就哭了起來,哭得小姐也跟著直掉眼淚,後來他們進了小間,他照樣時不時地掉眼淚,小姐不忍心,就主動脫了褲子……後來他常來酒樓看那小姐或讓那小姐陪他喝酒,小姐有時也約他,現在她們還處得挺戀呢。
“老哥,你真問到點子上去了,總上酒樓,哪來的錢?據我看,除了大款,個體戶上酒樓是自己掏腰包,機關幹部去酒樓基本上不是自己花錢。你想想,他們一個月使大勁能掙幾個錢,有的幾乎天天去酒樓,一頓三百二百是少的,有時一頓就千兒八百的,個人哪來那麼多錢?有的是陪客人,有的乾脆是他們陪小姐了,連小費我看也是公家出錢,至於怎麼處理,那就不清楚了。
“再就是農村,老哥呀,農村現在也動起來了,你不說看見你們的村書記,鄉書記也來找小姐‘談工作’了麼,現在又開始‘農村包圍城市’了,依我看,許多農村幹部上酒樓純是見樣學樣兒!
“鄉里幹部還有情可原,什麼辦企業,招待客戶,有的大隊書記、村長也常進酒樓,你說他招待哪家客戶?村裡連個磚頭都沒有,辦啥企業,純是瞎扯!再說客戶一眼就能看出來,說話嘮嗑也能聽出來,我看全是喝老農民的血呢。自己掏錢?老農民一年到頭能掙幾個錢,現在種地又不掙錢,又吃又喝,比城裡人還得多一個——又拿;一點不比城裡人小氣。有的害怕小姐把他們當成‘老土’小瞧,一坐下先把錢往桌上直拍,弄得小姐一聽說有大隊書記、村長一類的來都爭著去陪,有的相互還直打架呢。
“你說抓不抓呀?能不抓麼。這很正常,也難免,常在河邊站,哪有不溼鞋的。但抓進去要抗打,要挺住,公安局抓住小姐主要靠打,什麼拳頭、巴掌、電棍、皮帶是家常便飯,說白了就是讓你咬別人,咬出來他們再抓……幹啥?罰錢哪。聽說公安局現在也很困難,上邊不給撥多少錢,一些派出所的花銷主要靠抓小姐和有關顧客罰款解決,說是‘打擊賣淫嫖娼’,你只要把錢往上一交,啥事沒有,小姐照樣當小姐,嫖客照樣是嫖客,領導照樣當領導,聽說他們還給保密呢。有的乾脆說,不養小姐我們吃啥?你聽這是人話麼?依我看,公安的主要精力應放在打擊刑事犯罪,破大案要案上。這裡的公安正好相反,專擺弄小姐(該廚師因打麻將被公安逮住吃了五六下電棍,至今耿耿於懷,一提公安難免感情用事)。酒樓也有進步的一面,聽說有人做過統計,這裡興起酒樓以後,強姦案比過去下降8O%以上,你說咋樣?又扯遠了。還說小姐被抓吧,就是千萬挺住,你要一亂咬,就全完了,酒店你回不去了,回去老闆能整死你!讓被咬的客人逮住也打你個半死。只要挺住,老闆一知道信兒馬上就託人來要你了,往往問題不大。他們大多和公安都有聯絡,不然要都按上邊的規定要求去辦,誰還開得了酒樓,小姐還上哪裡掙錢?他們有什麼默契,花多少錢?這可是千古之謎,誰也說不清楚,反正是周瑜打黃蓋,願打願挨吧。大體上聽說效益好的酒樓一年至少得拿個三萬、五萬的給公安,要不還能開酒樓啊。聽說有一個酒店,和公安沒整明白,公安天天去抓,有事去抓,沒事也去抓,結果沒開上半個月就給抓黃了。
“再說公安內部也很複雜,有的本身就是地賴子,就找小姐,甚至和小姐處‘老鐵’,用你的話說叫‘談工作’,小姐為了切身利益,乾脆‘許身求安’,有啥事不用你著急,他事先就通知你了。我們有個小姐講了她的一次遭遇,我聽了也憋不住笑。她長得挺好看,這是當然的,一天不巧給派出所的兩個公安抓去了,結果這兩個公安都爭著要審她。待這個公安一出門,那個公安就悄悄對她說:沒事,你啥也別說,等一會換班了,我就把你放出去。一會兒這個公安出去了,那個公安又來了,說:你別怕,他說啥你都裝著不知道,啥事也沒有,以後咱倆處‘老鐵’。說著還把BP機號告訴了小姐。後來兩個公安一碰頭,這個說,我看她不像那種人,審也白扯。那個也說,我看審也是白搭時間。兩個人核計核計,稀裡糊塗地就把她給放了。
“有時候一出事就更有意思了,有的顧客一聽說陪過自己的小姐出事了,比老闆還著急,怕啥?怕拔出蘿蔔帶出泥呀。尤其領導幹部,真是如坐針氈,熱鍋上的螞蟻。有一個老局長,一聽說和他有事的一個小姐給抓進去了,眼睛當時就看不見東西了。又是找公安局長,又是託主管領導,不是哪個親戚託他給說話了,就是哪個領導讓他給找人了,一看小姐出來了,你沒看把他樂的,像孩子見了親孃,又是摟又是抱,走沒人地方那個親哪!然後就是摳根嚼梢地打聽這打聽那,生怕掛上自己。小姐一般都懂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