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人。以前唆使外來妖黨犯險破禁時,因不願當著眾妖黨現出遭劫時醜態,更防萬一聖姑留有遺音,或是與自己死前一樣,寢宮那圓神光忽然出現,暴露自己種種醜態惡跡。為全一時體面,寧肯多折羽翼。其用心尤為兇險狡詐,不特不指點趨避之法,反在暗中運用原有禁制,使妖黨入內犯險,破法成功了固可喜,不成功便把性命斷送在內。
此時,妖屍把壁間圓洞入口行法開放,忽見內室門裡光華閃耀,風雷隱隱,猛見一幢傘形寶光護著一個小女嬰童,與妖魂所說的敵人女神嬰易靜一般無二,正由裡面御遁飛出,門內五遁禁制連同外室烈火神焰之禁均未引發,大出意想之外,不禁又驚又怒,兇威暴發,面容突變,二目兇光暴射,獰笑一聲,先將雙手四面一陣亂劃,先將室中神焰神雷發動。
風雷遽作,全室立化火海,烈焰熊熊,夾著無數雷聲,潮湧而至。易靜不知底細,見她面上血汙狼藉,披頭散髮,站在洞口揚手頓足,切齒咒罵,神態兇暴,宛如雌虎。暗笑:“似此悍潑淫兇之鬼,又是如此汙穢醜惡,就有點姿色身材,也全掩去。眾妖黨雖是左道妖邪,也都修煉有年,怎會對她那樣迷戀,甘為效死?實是不解。”
忽覺出雷火厲害,從來未見,自恃寶傘威力神妙,六七尺方圓一幢光華,僅僅將身籠護在內,照聖姑所說,靜候時機。妖屍雖對池內禁制十九俱能因勢利用,那壁上圓洞另有法力防禦,咫尺鴻溝。妖屍身在洞口以內,多厲害的法寶也難攻進,只能口中辱罵不休。
易靜因妖屍罵得十分汙穢惡毒,不由大怒。冷不防將手中彈月弩、散光丸猛朝妖屍打去。滿擬妖屍當時披髮流血情景,分明妖魂業已修煉復體,以肉身出鬥,多厲害也難禁此一擊。一片爆音過處,身前雷火立被震散,衝開一條大火□,一蓬銀雨夾著一團明光,恰似流星趕月,電也似疾,直向妖屍打去。哪知中洞寢宮內外四壁俱有聖姑所設埋伏禁制,尤其厲害的是五遁之禁相生相應,一觸即發,進攻愈猛,反應之力愈強。
眨眼之間,鉅變立生。二寶光華才飛射到了洞口,妖屍連躲也未躲,只面上略帶驚異之色。隨聽一串爆音過處,洞口青光閃得一閃,轟的一聲巨震,便似點燃了大堆火藥焰硝,化為一片青黃二色的精光,夾著無數粗可合抱的青色光柱,連同千萬把金刀,排山倒海一般向易靜迎面壓到。
跟著全室隱去,只妖屍目閃金光,時在前面出沒隱現,惡罵不休。同時風雷、水火、金刀之聲交作,震耳欲聾,護身寶光立被上下四外一齊束緊,難於移動。最惡是水、火、金、木、土五行互相摩蕩,生化變幻,威力越來越猛,發出五行神雷,密如驟雨,不住向護身寶光衝擊上來,聲勢險惡,從來未見。
易靜儘管運用玄功,施展全身法力抵禦,竟覺出寶傘光華似乎在減弱,久便難以支援,知道誤觸聖姑禁制,將五遁神雷一齊引動,自相生化,聯合來攻。想不到洞中埋伏竟有如此厲害,深悔適才不該大意,自蹈危機,不敢再去施展別的法寶還攻,只把六陽神火鑑暗藏手內以防萬一。同時靜攝心神,默運玄功,謹守寶傘之下,靜待時機,以謀脫身之計。
妖屍見五行神雷不能攻進,不由暴跳如雷,一面催動五遁禁制,加增威勢;一面暗中行法,施展大挪移法,將禁制倒轉,使敵人於不知不覺之間投入靈寢前面的五宮埋伏以內,無論觸犯何種法物,皆難活命。妖屍又極陰毒兇險,故意做出許多醜惡形態,叫囂跳躑,以分敵人心神。
易靜心雖未亂,無如寶光受了五行強壓,本就難於轉動,看隨著妖屍行法,緩緩前移,就要陷入羅網。易靜先是身子凌空,不曾覺察。猛將六陽神火鑑發出一片紫焰神光,往下照去。雖然聖姑禁法神妙,五行神雷變化相生,隨滅隨生,五色焰光雷火只有加盛,勢甚神速。不過紫焰神光衝照的瞬息工夫,易靜一雙慧目法眼,已然瞥見先前靈寢前面的五遁五宮,正從對面緩緩移來。那火宮法物的玉石燈檠已然射出奇光,就在腳底相隔只有尺許。五行真火威力神奇,不可思議,專一引起人的魔念,有法寶也無所施,久必形神皆滅。
妖屍見陰謀毒計已被識破,不禁憤怒如狂,一面厲聲咒罵,一面把五行神雷益發加緊催動。易靜因上下四外俱是五行煙光雷火包圍密厚,什麼也看不見,心中憂急,奮力往相反方向強衝出去。那五遁禁制經法寶一衝動,勢愈強盛,圍湧上來,越與相抗,威力越大,終於四面猛壓,將易靜定住,一步不能動轉。身外五色煙光雷火又似排山倒海一般仍在增強,壓湧上來,令人心驚目駭,震耳欲聾。如非寶傘威力,不必陷入五宮,即此已足亡身滅神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