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也必須現代化,人的理念更要現代化。杜玉寬記得課堂上老師這樣對大家說:“我教的是理論,怎麼做生意全靠你們自己。如果我知道怎麼做生意,我自己不就去做了嗎?”是的,社會分工細密,說明生產力達到相當高的水準。老師教書,企業家管理企業。 手裡掌握著先進技術的杜玉寬,近十個年頭靠著頑強的毅力,沒有周末、沒有節假日,天天都在工作。現在又在BiMBA學習,也許這就是第一代創業者所要付出的代價:為了得到一個大我,而要失去一個小我的世界。  
35歲該死了嗎?(1)
2002EMBA班上的3位女士圍坐在北大學生食堂飯桌上,一邊匆忙地吃午飯一邊討論問題,根本未顧及到周圍的眼光。突然一個陌生人插進來問:“看你們的歲數不像是學生呀?”“是嗎?可是我們是學生呀!”“我指的是本科生。噢,想起來了,你們是不是屬於那個上課還有點心吃的班?”“點心?哪來的點心?”3位學員不解,也許他指的那些校方為了學員臨時充飢準備的餅乾、咖啡和茶吧。 “你們付這麼貴的學費讀書,這些錢可以買多少點心吃啊?”他繼續說:“今天競爭這麼殘酷,我們男的在外做事已經夠累了,你們女人還來搶什麼?為什麼你們不能安心做個太太,在家裡聽聽音樂、看看書、養養花呢?”3位學員已經啞口無言,因為下午還有課,她們站起身離開了這個陌生人。臨別之際,她們對這位男生說。 “看你像個新生。”“你們怎麼知道的?”陌生人緊張起來。 女士們淡淡地說:“你果真找個那樣的太太在家裡養著,你不覺得會活得更累嗎?”這件偶然的事件很自然地讓我想到了年齡問題。 “難道35歲就該死了嗎?”接受採訪時,周曉明這麼問。他談到班裡上了30歲的同學開始面臨這種年齡上的尷尬,為讀書所放棄的東西以後能否得到?他們三十而立之年在想什麼?為何明知山有虎,卻偏向虎山行呢?下面是與三十而立之年的同胞們的圓桌討論,為了真實地再現他們的內心獨白,以現場記錄方式呈現給讀者。 柯 越:以前辦了兩個企業,產值已過億。在公司的運作中感到了年齡的壓力,已經35歲了,很想馬上把企業做得更大。曾跟兩家風險投資公司談過,希望引入資金,但是別人發現我的管理制度不健全的時候退卻了,由此激發我來進修。來MBA頭半年感覺特別困惑,不知自己以後怎麼做。同學中許多都是職業經理人,我也很想像他們那樣安心地去大企業工作,覺得也蠻有意思的。第一學期快結束時,思路開始變得清晰,還是做適合自己的事情吧,因為我不是給別人打工的人。剛開始以為同學的想法應該跟我接近,後來逐漸發現大家太不一樣。比如別人對權力沒有慾望,我的慾望就非常大,也許因此我活得就累。 陳 屹:你跟大家不一樣在什麼地方?柯 越:我以為大家都有去創業的慾望,當時想以後找一幫同學開個公司,現在覺得這種想法不太現實,因為每個人的做事方式和關注點都不一樣。35歲是個社會現象,所以我很佩服我的這幫同學,他們能夠把已經很好的工作完全拋棄,這同樣是一種冒險精神。 陳 屹:有人說改革者必須是當權派。 王東煜:對,我對此非常有意見。為什麼要來這裡學習?因為我看到公司裡有很多問題,但是我不能說服當權者。現在我正思考一個私人企業尤其是家族企業走向職業化的過程中的問題,這也是我來學習的一個動力。我需要很快地學到想要的東西,希望用到實踐中去。從外企辭職前跟老闆請假去西藏待兩個星期,從珠峰到中尼邊境逛了一圈,然後我回到了拉薩,給老闆打了一個電話說,我決定辭職了。因為工作跟我的人生追求之間總有一種矛盾,我喜歡平靜的生活,追求自己想要的東西,但實際上工作一直給我很大的壓力,要迫使自己必須不斷地去學東西。尤其像我這種搞IT的,最大的壓力就是你必須不停地學習,不學習就會落後。IT行業每年都有很多的年輕人進來,很快就發現30歲的時候已經老了。當時決定投點錢去做一點自己的東西,就是希望能完成某種轉變,現在發現學習是幫助我轉變的一個途徑。我非常獨立,從小沒有受過大的挫折,所以自信心比較強。但是很多朋友到了我這個年紀就會開始考慮要不要生小孩啊、家庭啊什麼的。這些東西我很少考慮,反而要面對社會上的偏見。比如到了我這個歲數還在上學,樓裡的阿姨都覺得很奇怪,很多人不理解。 陳 屹:你不缺錢,又有事業,你困惑什麼?王東煜:我還是很困惑,因為到現在我也沒有找到我人生的目標到底是什麼。我覺得可能人的目標一直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