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的大學畢業生,住在銀行一間只有11平方米左右的宿舍裡面。是那種搭在八樓上面的僭建建築物。
白天,南方火熱的太陽直曬到屋裡;到晚上10點回去時,裡面還熱得像個天然的籠屜。到了12月,晚上冷雨寒風一吹,徹骨生寒。轉天上班時,我的頭都是木木的,整個人一上午,都是全身冰冰地緩不過勁來。
我在南方城市的第一床新被褥,就是林紫倩買給我的。全棉的被料,紫色的百合花,清香的洗衣粉味道,讓我暖暖地在某個週末睡了一個無比舒心的大覺。
比起我們這幾個剛剛畢業分配的本科生、碩士生,大專畢業的林紫倩已經工作了一年。
平時,我們幾個國際部內的年輕人逛街,總愛到麥當勞以及緣綠壽司這樣的洋快餐去打牙祭,最後,都是年紀小的林紫倩搶著埋單。“等你們再過一陣子,有錢再請我嘛……”
當時,我和嶽開封以及另外的一個年輕男同事都有些不好意思。漸漸地,大家似乎就習慣成自然了。
人總是有這樣的想法,升恩鬥仇,如果哪天林紫倩沒有請我們吃飯,反而覺得不自然。待到日後,我和她成了男女朋友,幾個男同事就更“猖狂”了,愣是強逼我和林紫倩請吃飯。
他們得便宜賣乖地說,正是他們從前當“電燈泡”,才最終成全了我們倆。
想起年輕時候的事情——其實也就是六年前的事情,卻感覺是幾十年前的往事一樣,那樣遙遠、那樣清晰、那樣令人憶念。當時,我每月工資只有1800塊左右。現在,我的薪水比起從前高20倍都不止,可昔日那種單純的快樂,卻永遠消失了。
那時候,無論是吃麥當勞還是一頓二十幾塊錢的街邊小店,都是那麼爽口,滋味濃厚,連7塊錢一碗的榨菜湯,我都覺得入口回味無窮。
我如今已經有幾年不吃洋快餐了,再也不喝可樂了,更不用說街邊店了。怕膽固醇,怕化學新增劑,怕不衛生。幾千元上萬元一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