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飛燕不明就裡,問道:“媛妹,你臉色為何如此蒼白?”
媛捂胸掩飾道:“無妨,只是略有些胸悶而已。
”
黃飛燕點了點頭。並沒有放在心上,媛抬起頭,又從另外一個角度偷偷看那事物。最終確定了自己地猜測,臉色愈發難看起來。
媛心中著急,哪裡還敢逗留,趕緊說道:“娘娘,妹妹今日不知何故,心口極為不適,只好先回府休息,改日再來拜會娘娘。”
黃飛燕只道她當真身體有恙,也不勉強。囑咐她好生休息,親自將她送出宮門。
出宮,媛便急急忙忙地回到府中。想要告之父親此時樊正好外出未歸,媛急得如同熱鍋上的螞蟻。好不容易等到樊歸來,已時近深夜。
樊本來是一臉輕鬆,在聽完女兒的述說後。饒是他素來沉著。也不由變了顏色。
“此乃生死攸關之事。媛兒,你可曾看清楚了?”
“媛兒自知此事利害。怎敢含糊?那袪毒靈符與姐姐送與我地一般無二,絕不會看錯。”
樊面色沉重,心中飛快算記起來:“一般無二?麗妃有此靈符,當非偶然,其餘各位娘娘自然也會有,如此看來,難道那毒並未……”
“媛兒,萬幸虧你今日有皇宮一行,否則我們一門老小當有滅頂之禍矣!”
媛急道:“既是如此,父親當立即前往姐姐府中,說明一切,以免明日……”
樊冷靜地搖了搖頭:“天子既有如此防備,想來已知曉那謀劃,越王府必在其監控之中,為父若此時有所異動,無異自投羅網。唯今之計……惟有入宮一行!”
媛嬌軀劇震,驚道:“父親莫非想犧牲二位兄長與姐姐?”
樊臉色鐵青,咬牙道:“以天子之智,又有如此佈置,明日之事只怕是難成。為父此舉雖然絕情,但也是無可奈何。此舉無論成敗,我族都可得保全。縱然為父因此失去兒三人,還有你和秋兒,如若為父不如此,一旦明日事敗,我族上下大小,皆無幸理。幾百年來,我族隱姓埋名,芶且偷生至今,就只剩下這點血脈,如今大事未成,豈能在我手中斷絕……”
媛緊緊地咬著嘴唇,眼淚卻是不自覺地滴落了下來。
做出決定後地樊不敢耽擱,連夜入宮求見天子。
張紫星對於樊這個時侯地求見甚覺意外,但還是接見了他。
樊一見天子,立刻拜服不起,連稱有罪。隨後,他說出地事情令張紫星悚然動容。
樊聲稱,近日他覺得二子廷與有些異常,不由留心,今日在越王府中看望女兒越王妃時,無意中偷聽到一個天大地陰謀。越王竟然蓄謀不軌,勾結四大諸侯,準備在明日的母辛祭辰上對天子不利,而他地兩個兒子也參與其中!樊這一驚非同小可,不敢隱瞞,趕緊連夜入宮稟告天子。
張紫星吃驚的是樊居然如此忠心,竟然不惜大義滅親,在他的印象裡,樊是一個等同飛廉、費仲一樣的“投機之臣”,與那些忠臣的詞彙根本套不上邊。而且,在他的情報裡,樊和女婿微子啟的來往甚密,本來還被他列為微子啟的同謀嫌疑人之一,不料居然會連夜趕來告密。
而更讓張紫星震驚的,是“勾結四大諸侯”六個字!想不到,微子啟果然搭上了四大諸侯!怪不得在召他們談話時,總覺得有些不太對勁,原來如此!
張紫星立刻聯想到當日池暗影衛失蹤之事,眼中射出厲芒,看得樊一陣心顫。張紫星隨即不動聲色地大大褒獎了樊一番,當即封他為上大夫,待上朝時再作正式宣佈,並嚴囑樊不得聲張此事。
樊從天子冷靜地表情看出,明日之事果然早被知曉,暗道僥倖的同時也是一陣發苦:這一個區區上大夫之位,還是拿兩個兒子和一個女兒性命換來的。
事實上,對於樊地話,張紫星並非沒有全信,尤其是四大諸侯之事,絕非等閒,為了進一步確定此事,張紫星隨後立刻召來了當事人之一,北伯侯崇侯虎。
張紫星先是審視了崇侯虎良久,一直不說話,崇侯虎被這無形的心理攻勢弄得忐忑不安,隨後張紫星淡淡地問了兩句話。
第一句是:“寡人歷來以崇卿為忠義之臣,崇卿可知何謂忠義?忠義者,其節操至死不變也。
”
崇侯虎心中本來就有鬼,聽到這話時更加惴惴不安。
天子緊接著又問了一句,徹底地擊潰了他地心裡防線:“越王在池……究竟許了你何等好處?”
崇侯虎汗流浹背,跪倒在地,連忙解釋:“越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