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您肯接受我的愛情,我的愛情將向您證明它的感激,讓您永遠保持自由、獨立的地位。”
寫好以後,富凱望望阿拉密斯。
“把名字簽上,”阿拉密斯說。
‘有這個必要嗎?”
“您在這封信上籤的名字值一百萬您忘了這一點,我親愛的總監。”
富凱簽上了名字。
“現在,您派誰送這封信呢?,阿拉密斯問。
“當然是派我的一個最好的僕人。”
“您對他信任嗎?”
“平常替我送密信的就是他。”
“很好。”
“再說,我們在這件事上下的賭注並不算大。”
“為什麼?”
“如果您說的小姑娘討好國王和王太弟夫人是真的,國王會給她錢,她想要多少都會給她。”
“這麼說,國王有錢了?”阿拉密斯問。
“當然!應該這麼相信,他沒有再向我要過錢。”
“啊!他會再要的,放心吧。”
“不但如此,我本來以為他會跟我談起在沃城堡舉行的遊樂會。”
“怎麼樣?”
“他一句也沒有說起。”
“他會說起的”
“啊,您認為國王非常殘忍,我親愛的德·埃爾布萊。”
“他不殘忍。”
“他年紀輕;因此他很善良。”
“也年紀輕;因此他軟弱或者熱情,柯爾培爾先生把他的軟弱或者他的熱情掌握在自己卑鄙的手裡。”
“您自己也十分明白,您怕他。”
“我不否認。”
“那我就完了。”
“怎麼會呢?”
“我過去僅僅靠了金錢在國王身邊才有影響。”
“後來呢?”
“我破產了。”
“沒有。”
“怎麼,沒有?我的事您知道得比我還清楚嗎?”
“也許是的。”
“如果他向我提出要舉辦這個遊樂會,怎麼辦?”
“您舉辦好了。”
“可是錢呢?”
“難道您什麼時候缺過?”
“啊!如果您知道最後一筆錢我是以什麼代價弄到的,那就好了。”、
“下一筆錢就不會費您吹灰之力。”
“誰會給我呢?”
“我。”
“您給我六百萬?”
“是的。”
“您,六百萬?”
“如果需要的話,一千萬。”
“說真的,我親愛的德·埃爾布萊,”富凱說,“您的自信比國王的怒火還要使我害怕。”
“得啦!”
“您到底是什麼人?”
“我覺得您瞭解我。”
“我瞭解錯了.您到底想要什麼?”
“我想要的是在法國王位上有一位忠於富凱先生的國王,我想要的是富凱先生忠於我。”
“啊!”富凱握住他的手,大聲叫起來,“要說到屬於您,我完全屬於您不過,請您相信,我親愛的德·埃爾布萊,您這是痴心妄想。”
“為什麼?”
“國王永遠不會忠於我。”
“我好象沒有對您說國王要忠於您。”
“不,正相反,您剛剛說過。”
“我沒有說國王。我說的是一位國王。”
“這不是完全一樣嗎?”
“正相反完全不一樣。”
“我不懂。”
“您會懂的。假設這位國王不是路易十四,而是另外一個人。”
“另外一個人?”
“是的,他的一切都是從您那兒得到的。”
“不可能!”
“甚至他的王位。”
“啊!您瘋了不成!除了國王路易十四,沒有另外的人能夠坐在法國的王位上,我看沒有,一個人也沒有。”
“我倒看到了一個。”
“除非是王太弟,”富凱焦急不安地望著阿拉密斯說,“可是王太弟……”
“不是王太弟。”
“不過您怎麼能希望讓一個非王族的王子,一個沒有任何權利的王子……”
“我的國王,或者不如說,您的國王,需要他是什麼,他就將是什麼,請放心。”
“當心,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