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得好!”楊浩又是一笑:“尤老夫人果然俠骨丹心,可是為什麼,本王已著獨孤鳳傳信。說明情況,你們仍然遲了一天才回來?”
“自然是怕王世充起疑!”尤楚紅答道:“所以老身才與其虛與委蛇,好將他的視線,繼續牽制在淨念禪院裡,好方便殿下在洛陽城內佈置!”
好一塊老薑!楊浩心中冷笑,卻怎麼不提你在淨念禪院與王薄密談之事?
大殿中靜了一會兒。楊浩笑道:“好吧,尤老夫人言之有理,算本王錯怪諸位,還請老夫人和獨孤國公,以陛下地安全為念,不要再出這種事情了!”
“老身理會得!”尤楚紅點頭為禮。
獨孤鳳站在旁邊,一直緊張地關注著雙方的談話,見狀總算鬆了口氣,上前扶著尤楚紅與獨孤峰走出殿去。
獨孤閥眾人剛走,虛行之和尚公從旁邊地屏風裡轉了出來。向楊浩道:“殿下。獨孤閥倒挺沉得住氣啊!”
“這種世家大閥,自己地利益總是高於一切的!”楊浩淡淡地道:“別看他們現在對本王俯首貼耳。一旦本王露出敗象,保證他們第一個逃之夭夭,此次就是一個明證!”
“殿下放心!”虛行之道:“有東溟派繼續監視他們,所有跟他們接觸的關係,都一一斬斷,徹底絕他們的後路,不怕他們還能飛上天去!”
“王世充回洛陽了沒有?”楊浩又問。
“剛進洛陽城!”尚公上前答道。
“有一件事很奇怪!”虛行之插言道:“今天隨同王世充返回洛陽的,竟然還有消失了一段時間的歐陽希夷!”
“歐陽希夷?”楊浩眉頭一皺,心中大覺意外:“這老不死的,又跟王世充了?搞什麼鬼啊?”
一時茫無頭緒,楊浩也不再想,按原計劃吩咐尚公道:“通知宋師道,讓他去鄭國公府拜會!”
尚公領令而去。
楊浩說完話,轉頭又向跋鋒寒笑道:“跋兄,今天跟我去見見曲傲如何?”
“求之不得!”跋鋒寒目光中閃過一絲寒意,整個人散發凜冽氣勢,如同即將出鞘的長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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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陽城東北,興藝坊,伊水岸邊,座落著成排民居。
楊浩一行人坐在臨河一間酒樓地二樓上,正好俯視著樓下的民居風景。拓跋玉淳于薇師兄妹也在場,與楊浩和跋鋒寒共坐一桌,拓跋玉還是風度翩翩,笑容可掬,淳于薇卻是俏臉冰寒,只將視線投向窗外,半眼也不看其他三人。
其餘在場的只有闞稜沈光,帶著數百名親衛,將整座二樓包了下來。
“聽聞曲傲在數年前,曾與武尊有過一場秘密決戰!”楊浩喝了口酒,隨意道:“不知結果如何啊?”
拓跋玉微微一驚:“殿下好靈通的訊息,連此事都知道!”
卻聽一聲嬌哼,淳于薇轉回頭道:“當然是我師父贏了,曲傲算什麼東西,也配作我師父的對手!”
“本王想來也是如此!”楊浩不以為意的笑道:“難怪聽說曲傲近段時間縱情酒sè,又把勢力重心轉移到中原,看來敗在武尊之手,對他的打擊不小。已經沒有在草原爭勝地信心了!”
楊浩說話地同時,暗暗留心著跋鋒寒的反應,卻見後者一臉淡漠,似乎這個訊息對他來說,只是區區小事。
“喂,你不說要安排他跟曲傲決鬥麼,怎麼還不開始?”淳于薇不耐煩的催促道。
“誰說沒開始。你往那邊看!”楊浩向窗外使了個眼sè,其餘人都隨他看去。只見伊水之上,一艘三十六槳,氣度恢宏的巨舟正繞過河彎,緩緩向這邊駛來。
“吐谷渾的伏騫?”拓跋玉愕然道。
跋鋒寒身軀微不可覺的一震,異樣目光向楊浩看來,楊浩卻不看他,只舉起一杯酒緩緩往口中倒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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嘩啦啦地破浪聲中。吐谷渾的巨舟,已駛抵伊水岸邊。
客艙內,伏騫一臉yīn沉:“虛先生,你們這樣做,未免有失公平吧!”
“公平是相對地!”虛行之微微笑道:“既然他敢離開草原,到中原來生事,本身就應該有這種心理準備,王子的目的。只是要曲傲的人頭,又何必在意用什麼手段!”
伏騫冷笑不語,身後的邢漠飛卻怒道:“就算是公平對戰,曲傲也不是我們王子的對手,你們這般做法,簡直有辱武士尊嚴!”
“好笑!”虛行之嗤之以鼻:“昨夜王子暗殺上官龍。怎麼不提武士尊嚴,難道就你們草原武士有尊嚴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