取道巴陵,都是長途跋涉……”
“不可能!”楊浩搖頭道:“襄陽是yīn癸派的地盤,從巴陵走,別說蕭銑這個人心意莫測,九江地林士宏也不會讓我安全透過!”
“那就只有退守飛馬牧場,等待江都來援了!”虛行之抬頭看向楊浩,楊浩也同時對上他地視線,沉聲道:“本王正有此意,那就請先生幫我引薦吧!”
“其實……”虛行之卻有些尷尬:“我跟飛馬牧場,也不是很熟的!”
(ps:小改一點)
………【第八十八章 飛馬牧場】………
() 在竟陵郡西南方,長江的兩道支流漳水和沮水,界劃出大片三角形的沃原,南北向又有崇山峻嶺所擋,形成四季鮮明的氣候,草水豐潤,以農牧業為主,構成附近十餘郡縣的經濟命脈,其中又以飛馬牧場所在的原野最為廣大豐美,以畜養良種戰馬而為某些上層人物所知名,更兼地勢險要,四面環山,僅有東西兩條峽谷可通,自晉末第一代場主商雄定基於此,一百六十年的繁衍生息,已隱然成一方豪強,至乎沮水的遠安和當陽兩座大城,其住民也過半都與牧場有所淵源,牧場一聲令下,周圍鄉鎮可於短時間內集結出十萬大軍,足以左右鄂西局勢。
然而牧場自建立以來,一貫秉持結兵自保,不涉天下的祖訓,七代場主,作風都是一如既往的低調,然而其全以牧場子弟組建的數萬常備兵馬,向心力與戰鬥力,卻是任何一方豪強都不敢加以小看。
山間正下著濛濛細雨,楊浩身披簡陋的雨蓑,帶著虛行之和十幾名士兵,從峽谷口一重山壁後轉出,前方五十步處,只見一座石制城樓扼峽而立,樓下挖出三丈深五丈寬的坑道,佈滿狼牙倒刺,城樓高達十丈,正門吊橋高高收起,兩側山崖上還築著木寨,端得是一夫當關,萬夫莫開。
“殿下,您當真要用真名實姓拜訪商場主?”虛行之頂頂了頭上的雨笠,有些不以為然地問道。
“怎麼。我名聲很差嗎?”楊浩立時露出不悅之sè:“報出來很丟人嗎?”
“學生不是這個意思!”虛行之陪笑道:“只是殿下名聲太大,我怕飛馬牧場會有所顧忌!”
“若我用假身份,一旦揭穿,他們就更加顧忌!”楊浩頹然一嘆道:“現在後有追兵,前無去路,我們是有求於人,誠意。誠意很重要!商秀洵雖然是個女子,但好歹身為一場之主。只要我跟她陳明利害,相信她不會拒人於千里之外!”
“唉,要是馮歌沒死,以他在竟陵的聲望,這事就好辦多了!”楊浩又嘆息一聲,意味深長的看了虛行之一眼,搖搖頭。快步走向前去。
虛行之微微一楞,落在楊浩後面,暗暗一撇嘴道:“罵人還繞彎子,你直接說我沒用得了!”也加緊腳步跟上。
這時城樓上已響起jǐng號,密密麻麻的弩箭伸出城堞,有聲音喝道:“來者止步,報上姓名!”
楊浩抬手命令眾人停止,立足在壕溝之外。扭頭向後面的虛行之使了個眼sè,示意他上前通報,虛行之卻扭過頭,假裝沒看見。
“媽的,跟我拿蹺!”楊浩立時惱怒起來,上前將虛行之扯出人群。一把推上前去,喝道:“快答話!”
虛行之被楊浩抓得呲牙咧嘴,不敢反抗,只得忍氣吞聲的走到壕溝前,揚聲向城上道:“在下是竟陵獨霸山莊莊主方澤滔……”
城上城下地人都是一驚,只聽虛行之續道:“……駕前右鋒將方道原,旗下文書虛行之,陪同江都秦王殿下,有要事前來拜訪貴場商場主,煩請儘快通稟!”
虛行之一番話說完。城上頓時一靜。過了一會兒,才有聲音道:“請二位稍待。我們這就去通傳!”
“有勞!”虛行之向城上一拱手,轉身站回楊浩身邊,楊浩則目光異樣的看著他不語,隔了片刻,忽然也拱手道:“本王是開皇文帝第三子,世襲秦王楊俊地長子,先帝楊廣的親侄兒,當朝秦王楊浩!”
“久仰久仰!”虛行之連忙拱手還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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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通稟,就是半柱香時間過去,就在楊浩漸漸等得不耐煩之際,城樓上才出現一名四十餘歲的中年人,往城下道:“本人牧場大執事梁治,不知哪位是秦王殿下?”
“本王正是!”楊浩挑開頭上雨笠,站前一步,道:“梁大執事,貴場商場主呢,請當面一見!”
梁治臉上卻露出一絲遲疑,眼珠微微向後一轉,又恢復原狀,雖然動作作得極其微小,卻被楊浩敏銳的收入眼底,看情形似乎是他身後還有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