場子。鷹目的視線,最終落在懷抱著花翎子的楊浩身上,楊浩心底登時生出一股寒意,勉強露出一絲笑容,卻是比哭還難看。
“抱緊一點,小心那鷹抓你!”跋鋒寒惡意的一聲提醒,換來楊浩狠狠一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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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谷外面的樹林邊緣。人馬屍體枕籍,身披樹葉的鐘離軍正在打掃戰場。幾名軍官佩服無比的圍在虛行之身邊,連聲恭維,這個道“虛先生算無遺策!”那個道“虛先生智比孔明!”虛行之只是捻鬚微笑,絲毫不露出心底想法。
甫聽一聲大喝:“虛行之!”震得所有人都是心頭一跳,扭頭看去,只見楊浩帶著左孝友等人從谷中趕來,楊浩手中還橫抱著一名神情呆滯地女子。目光灼灼地也不看其他人,徑直盯著虛行之不放,饒是虛行之城府深藏,也被他看得心中有些發虛,暗道:“難道是怪我沒去救援?”
一個念頭還沒轉完,楊浩已將那女子小心地扶坐在一株樹下,然後快步迎上前去,一把抓住他雙手。神情激動地問道:“哥們是哪個年代來的,玻璃會不會做,鋼鐵會不會煉,會不會上網……”
“我……”虛行之的神情呆滯,好半天才道:“殿下說什麼啊?”
“哈哈,別裝了你!”楊浩放聲大笑。用力一拍虛行之肩頭:“哥們也是未來人,你那一套怎瞞得過我,用樹葉子做迷彩,你很有辦法嘛。ak四十七會不會做!”
“殿……殿下?”虛行之結結巴巴的道:“行之愚魯,實在不明白殿下話中之意!”
楊浩微微一楞:“你真的不明白?”虛行之趕緊點頭不迭。
“不可能啊!”楊浩眉頭一皺,抬手拽過一名軍官,指著他身上的樹葉裝道:“你要不是未來人,你怎麼會知道迷彩地作用?”
“什麼是迷彩?”虛行之莫名其妙的道:“這是荊山獵人,行獵時常用的一種偽裝,殿下到底想說什麼?”
楊浩徹底呆住。忽然以手撫額道:“最近有些頭暈。我剛才胡說八道,大家聽過就算。不要在意啊!”
周圍的軍官頓時低聲議論起來,這個道:“殿下是怎麼回事?”那個道:“可能是發瘧疾!”另一個則道:“胡說,殿下分明是神仙託身,就像虛先生上趟三清祖師附體一樣!”此語一出,立時引起一片贊同之聲。
楊浩一一聽在耳中,霍然抬頭道:“你們說什麼?”
周圍軍官全部噤聲不語,左孝友輕咳一聲,走上前道:“殿下,是這樣的,上趟您引走追兵之後,我們都很焦急,幸好虛先生請得三清祖師附體,算出您是真命天子,百靈呵佑,又指點我們往東尋找,果然就找到殿下您了!”
“三清附體?”楊浩聽得目瞪口呆,立時扭轉視線向虛行之看去,虛行之心中一寒,連忙撩衣下跪道:“吾皇天命庇佑,所向無敵,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左孝友為首的全體鍾離軍也紛紛撩甲下跪,整齊劃一的聲音,霎時響徹天宇,
站在軍陣外圍的跋鋒寒,看著這莫名其妙地一幕,不禁搖頭失笑,悄悄轉身離去。
楊浩一言不發,拽起虛行之便向林中深處走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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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外的歡呼聲還在一波一波的繼續,士兵們興高采烈的交談著今天一戰的收穫,嗡嗡的聲音交叉穿過繁密地枝葉,傳到相對寂靜的樹林深處時,虛行之正在一種無形的壓力下大吐苦水:“……殿下逞英雄,您的部屬卻遷怒於我,我不給他們一些希望,早就人頭落地了!”
楊浩揹負雙手,站在一株參天樹下,若有所思的道:“哦,所以你就詐言三清附體,說我是真命天子,帶著他們滿山亂逛!”
“那種時候,當然是這類謊言最能振奮士氣!”虛行之小心翼翼的看著楊浩臉sè:“您也看到了,我們在谷外伏擊了三千多名鐵勒武士,這種戰果,豈是新敗之軍能做得出來的?”
“……那麼現在我怎麼辦?”楊浩終於轉過身來,面上卻不見喜怒:“荒山野嶺,你讓我登基即位?”
“那也不是不行!”虛行之隨口咕噥一句,被楊浩拿眼一瞪,忙正sè道:“這怎麼行?明顯於禮不合啊!”
“好了,不說這事了!”楊浩嘆了口氣,也懶得繼續糾纏此事:“現在的情形是,竟陵被輔公佑佔了,回江都之路已絕,雖然滅了鐵勒人的人馬,但輔公佑和魔門一定不會放過我,我總不能在這裡佔山為王吧!”
“殿下若想盡快趕回江都,那就只有兩條路!”虛行之道:“一是穿過襄陽,二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