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東西吃了!”楊浩正忙著掀缸揭蓋,頭也不回地答道。
“你會做東西吃?”商秀洵搖頭失笑,將油傘收起,抖了抖雨水,道:“算了,我現在沒什麼胃口,你想吃的話,我叫廚師過來!”
“稍微等一會兒,很快的!”楊浩已經在往鍋裡舀水涮鍋,商秀洵看他正正忙,也不忍怫他好意,在桌案邊找了張還算乾淨的凳子,掏出絹帕細又擦了一遍,才轉身坐下,將雨傘擱到一邊,開口道:“那隨便做些蔬菜就好了,我現在不想吃太油膩的東西!”
“櫃子裡可能還有些糕點,拿出來熱一下,也將就能吃了!”商秀洵坐了一會兒,又站起身走到櫥櫃前,開啟櫃門,撿了幾櫃糕點出來,道:“玫瑰糕你喜歡吃嗎,要不吃琬豆黃,還有千層沙糕……”回過頭來,灶臺前卻忽然不見了楊浩的影子,商秀洵微微一楞,端著三四樣點心繞過桌案,便見楊浩正伏身在灶臺下,用吹火筒往裡吹火。
“連火都不旺,還是不要做了!”商秀洵忍不住放下糕碟,在楊浩身邊蹲下。
“不要緊!”楊浩說著話,用手掌握住筒口。深吸了一口氣,又繼續往裡吹火,不多時,爐灶內發出乾柴地噼啪聲,火焰開始升騰,紅通通地映在楊浩和商秀洵兩人臉上,渾身也平添一陣暖意。隨後楊浩放下吹火筒,開始往裡面丟柴。
“咦。真的生起來了!”商秀洵大為驚訝,又奇道:“你竟然連這個都會!”
“那當然,我可是窮人家出身的,想當年……!”楊浩一邊丟柴,一邊隨口答話,剛說到“想當年”三字,忽然醒悟過來。立時閉嘴,商秀洵已愕然道:“窮人家?你?”
楊浩趕緊笑道:“哈,我說笑而已,你真相信?”
商秀洵呆了一呆,秀眉輕蹙道:“當然不信,堂堂秦王殿下,若算是窮人家,只怕天下百姓。都已經餓死了!”
楊浩聽出她話中猶有疑慮,訕訕一笑,將手中的柴丟完,就勢跪坐在地上,找了把蒲扇往裡扇風,嘆了口氣道:“別看我是個什麼王爺。我也吃過苦的,小時候住在鄉下,割草餵豬,挑水砍柴,還在田裡幹過農活,後來進城讀書,為了省錢,就自己弄個小爐子買米做飯,因為怕爐煙薰了同學,所以每天天不亮。就把爐子提到舍外。生著了再搬回去,同學們看我辛苦。於是就給我集了一筆錢,結果被我一天之內,全部揮霍一空,那還是我第一趟下館子喝酒吃菜,差點沒酒jīng中毒!”
商秀洵也學著楊浩那樣斂衣跪坐,越聽越奇,楞了半晌,才插話道:“難道殿下小時候,也在民間生活過?”
“對!”楊浩若有所思的點頭道:“其實我是私生子……從前,有一位風流好sè的王爺,在遊獵途中,碰上一位美貌如花地村女,於是一夜留情,王爺心滿意足的打道回府,村女就身懷六甲,十月孕滿,誕下一名男孩,自幼嚐盡民間疾苦,直到王爺病危,膝下乏嗣,想起這段孽緣,才派人找回這名男孩,繼承王位,而他地母親,那位村女早就為情所苦,以致鬱鬱而終,結果這個男孩得到榮華富貴,卻沒享過一rì父母團圓地樂趣,世間之事,原就這般得失難料!”
“那個男孩就是你,對嗎?”商秀洵自作聰明的道。
果然是古代人,不看電視劇,情商還是差了一點!楊浩心中感嘆,嘴上卻不置可否地道:“這些都是過去的事了,不談也罷!”
商秀洵越發深信不疑,幽幽一嘆道:“原來殿下也有一段悽楚身世,攤上這麼寡情薄義的父親,原也由不得你我選擇!”
“不是在說魯妙子吧?”楊浩心中一動,想起原著中對這兩人之間的關係,一直曲筆隱晦,直到魯妙子死,都沒真正揭開,畢竟是人家隱事,楊浩雖然好奇,也不便開口相詢,想了想,便淡淡地應道:“易尋無價寶,難得有情郎,世間男兒,**薄悻,當王爺的,位高權重,面對種種聲sè誘惑,更是奢談有幾分真心了!”
“那你呢?”商秀洵靜靜的問道:“你也是個王爺!”
“我麼……”楊浩自嘲的笑道:“我是個落難王爺,什麼都不敢想,什麼都不敢做!”
“那若rì後有一天,王爺您飛黃騰達了呢?”商秀洵又問道。
“那我一定給貴牧場重塑金身,三牲五禮,燒香還願!”楊浩合掌,衝商秀洵作頂禮膜拜狀。
“少來,你當我是菩薩嗎?”商秀洵偏身讓過,嘴角不禁勾起一絲笑意。
“菩薩顯靈!”楊浩更是認真的道:“信男楊浩,年過半百,膝下無兒,望求菩薩送我一子,最好是文曲星下凡,如果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