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承受得了嗎?”楊浩別有意味的問道。
“爭地以戰,殺人盈野,爭城以戰,殺人盈城!”商秀洵美目中露出毅然之sè:“為了牧場以後的安全,些許傷亡,我們還承受得起!”頓了頓,又恨恨的道:“上一趟,若不是內jiān假傳情報,我不會敗給四大寇地……殿下,殿下!”
商秀洵說完話,卻見楊浩彷彿失神的看著自己,不覺雙頰微微一熱,匆匆喚了楊浩兩聲,楊浩才醒轉過來,眉頭又是一皺,轉過身道:“說得不錯,這一戰如果打好,你飛馬牧場不但可以佔據竟陵,連襄陽也是囊中之物,一躍成為漢南最大的勢力,然後我會說服杜伏威,與你們牧場聯手,對付巴陵蕭銑,和九江的林士宏,以江淮水軍加上牧場的騎兵,荊襄兩湖,從此就是我們兩家說了算了!”
“啊?”商秀洵聽得一楞:“這……這個,我還沒想過!”
“沒想過有什麼打緊,做到才是最重要的!”楊浩微微側首道:“雖然你是女兒身,但身為一場之主,光耀門楣,重振先祖威名,也是合情合理之事!”
“我……”商秀洵神情微微變幻,目光閃爍的轉向廳外雨幕,楊浩緩步走到近前,輕聲道:“你有理想嗎?”
“理想?”商秀洵茫然轉過頭,楊浩卻避過她的視線,淡淡道:“如果說傳承祖業,那是你地責任,我看過你的書房,有那麼多經史文章,連普通讀書人都未必有你讀得多,難道你就不想學以致用,報國安民?”
“報國安民?”商秀洵神情古怪的彎起嘴角,搖搖頭道:“我這種山野小女子,怎麼承擔的起!如果非要找個理想,那我只希望牧場不會在我手中敗落!”
“還是傳承祖業!”楊浩漫不經心的拍了下花欄,仰頭道:“所謂富不過三代。你們飛馬牧場已富了一百多年,再這麼守成下去,會遭天譴地!”
“胡說八道!”商秀洵白了楊浩一眼,沉聲道:“只要我牧場上下一心,再大地難關都能渡過,況且我們與世無爭,只求自保。若是這樣還守不住家園,那我商家這一百多年的心血。就真不知所謂了!”
楊浩一時無語,靜了片刻,才道:“如果上趟,你落入四大寇的手中,他們拿你要脅牧場,會怎麼樣?”
“絕無可能!”商秀洵平靜的道:“如果確認我已經落入四大寇之手,大管家和四大執事就會從旁系中另立一位新場主。繼續運作牧場的事務,至於我,最好的下場就是自殺,就算我後來得救,也不再具備擔任場主地資格!”
“為什麼?”楊浩皺眉問道。
“寧死不屈,是牧場的祖訓之一!”商輕洵輕抬玉手,捋了捋鬢邊亂髮:“身為場主,更要為眾人表率。無論何時何地,都需以整個牧場地利益為重,所以我們不可能向敵人妥協!”
“哼,原來是人民公僕啊!”楊浩冷笑一聲:“這種場主,當得也委實沒什麼意思,難怪一百多年。一直都是你們商家的人當家作主,到現在男丁凋零,別人也不來搶!”
“人民公僕,那是什麼?”商秀洵不解地問道。
“那是一種傳說中地人品!”楊浩若有所思的道:“就跟神仙一樣,明知道天地間,一定有這樣地人在,但我就是沒有親眼見過!”
商秀洵兀自疑惑,側著腦袋細細思索,楊浩卻道:“不要想了,以你現在的年齡。不可能做到地!”
“可能是最近太忙。頭都有些暈了,真的很難明白!”商秀洵疲憊的一笑。有些不好意思的揉了揉額角。
“你真是要休息了!”楊浩略一沉吟,開口道:“你跟我來!”說著一手拖住商秀洵,一手從桌上取過油傘,便向廳外的雨中走去。
“去哪裡啊?”商秀洵還沒反應過來,腳步已踏進雨地,頭頂上空隨即張開一片傘葉,左手卻被的楊浩挽住,溼寒風意撲入傘下,一絲異樣感覺,卻在商秀洵芳心中升起。
“跟我來就知道了!”楊浩口中說話,腳下不停的挽著商秀洵走出園門,向後轉入一條小巷,穿出小巷,眼前已是一座二層dú lì小樓,由於是下午清閒時分,樓裡樓外見不到半個人影,兩扇板門還被鎖住。
“這裡……?”商秀洵微微一楞,楊浩已把傘柄交到她手中,冒雨走上前,雙手扭開鎖頭,推門而進,又向商秀洵招手道:“快進來!”
商秀洵只好舉步跟了進去,只見房中桌案爐灶俱全,擺滿了瓜果菜蔬,還有大片牛羊肉吊在鐵鉤上,一陣油煙味道瀰漫房內,不由微微蹙了蹙眉,詫異的道:“你帶我來廚樓做什麼?”
“當然是